为宿醉和晚班结束的人们服务。年轻人不算太多,因而他也被这气氛感染。
北前辈有一回来时,忽然讲他“好稳重”,宫治嘴上虽然回的是“那当然,我一直都是稳重的那个”,实际上心下一跳,总觉得前辈的意思是“你有些老年人的模样了”。
因为宫治还挺欢迎年轻人,吵是吵,也总能通过他们看到过去的模样。啊呀,不是说自己已经到了怀念过去的时候啦。
一道身影靠近门边,走了进来。
不少人买了就走,早晨会进来坐一会儿的只有大批高中生。
宫治下意识抬头,说:“早上好——”
巧克力,比海苔要浅,但也是与白米全然不相容的色彩。
大海像是洒在来人的身上,带来了褐色的皮肤,明亮的目光,大跨步的姿势如同海浪,和深蓝色的牛仔裤一同,吹进来了今日的第一阵风。
“喀啦——”回应宫治招呼的是行李箱卡住门槛的声音。
然而箱子停了,来人却反应不及,依旧在往前走。结果就是直接一扑,人与地面相贴,华丽的摔倒。
店里没遇到过什么意外,喝醉的大人偶尔逗留,不懂事的小孩哭哭唧唧,宫治都能很快处理。他从没想过,一大早就有客人在他店里摔了个大马趴。
惊讶之余,宫治手都来不及洗,只拿了毛巾擦拭,立刻上前。
“没事吧?”他立刻走到来人身旁。
倒在地上人很快挣扎地坐了起来,手捋过略显凌乱的齐耳短发,好似要遮住脸:“没,没事……”
宫治瞥见她发丝间发红的耳朵,稍稍松了口气。
“那,欢迎光临。”他走了过去,抓住在空中挥舞,试图找到平衡,引领身体站起来的手臂。
“谢谢……”客人的声音纤细,并不客气地反撑住宫治的手臂。
她终于站起,却显得摇摇晃晃。方才进门时带着一股狂放,如今则好似要蜷成一团。
那抬眼看向宫治的视线里,带着点点泪光,从她因黝黑而显得丰润的嘴唇里吐出来的话语,在这种时刻,那好似要交托一生的恳切请求,足以让宫治哈哈大笑。
她说:“我闻到了香味,有什么吃的?我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