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啊,这也没有多余的饭了,要不让它自己去转转抓个老鼠什么的吧。”天这么冷,她怎么不去抓老鼠呢?裴小孩:“我会分一半给它的。”“行,那我先走了,大小姐,你吃完了碗放桌子上就成,拿东西扣着点儿,别叫猫扒翻了,上个月就把碗摔破了个角,用着都怕刮嘴。”翠梅边抱怨边关门走了。裴小孩把碗里的饭菜拌到一起,分给裴南瓜一半,又从衣柜角落的佩囊摸出一枚偷来的鸡蛋,敲开了倒在裴南瓜碗里。“快吃吧,下次我一定早点回来。”裴小孩把衣服套在身上,去小心的推开门,去猪圈看猪血,顺便把鸡蛋壳喂给它。槽子里也干干净净的,裴小孩又倒了些麦麸给它,看见白菜也掰了几瓣下来。裴猪血吃的不少,长得却很慢,所以刘家已经不太想好好喂它了。哪怕它是一只很漂亮的猪,每天都笑呵呵的对人,也没有用,在刘家人眼里它就是个大而无用的累赘。随便养养,过年杀了就得了。鸡鸭鹅倒是不用担心,裴小孩去看了一眼,它们还是那么肥美健壮。好好吃饭,好好下蛋,好好长肉,好好的等着被吃。裴小孩半干不湿的头发在冰冷的夜里结了冰,硬邦邦的,一抓还挺脆,咔嚓咔嚓的响。她摸着裴猪血的猪头,有很多感慨:“猪血你会忧伤嘛?”裴猪血:……不理她似乎不太好,所以它哼哼唧唧的告诉她:“别矫情了,我是猪,如果死亡是我的归宿,你多喂我两口饭比啥都强,别老给屋里那长毛的开小灶,它肚子肥的都快碰着地里,有那好蛋,也给我吃两个。”裴小孩一巴掌拍它脑袋上:“嘘,别哼唧,太难听了,把人吵醒,我又该倒霉了。”裴猪血:……它大概是会忧伤的,每次这时候,它就会怀念兄弟姐妹们,如果它们都在,挨揍的绝不会是它。一点月光穿透云层落在猪血身上。裴小孩看见它……似乎在吃……光?“我得冷成什么样啊?都冻出幻觉了?”她难以置信的摇摇头,回屋去了。躺了好一会儿,手脚都回暖了,人又一下坐了起来,穿上衣服往外走。不对,这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