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竹突然转身，面对着谢昼开始倒着走路，“谢老师这婚礼帮忙的经验好像挺丰富？”
谢昼一手拎着T恤的一角，一手插在裤袋，明明不算潇洒的姿势却硬是被他走出了一丝闲适。
他难得眼里含着笑，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道：“为什么叫我谢老师？”
夏竹“唔”了一声，“觉得你气质很像。”
“所以你来这之前，是做什么的？”
怕他误会，夏竹立马举起四指冲着天，“我不是打探你的隐私啊，要是不想说你可以拒绝回答。”
“不算隐私。”谢昼伸手拉了她一把，帮她及时避开了地上的石子，“我确实做过一段时间的老师，准确来说是助教。”
“那你教什么？”
“哲学。”
夏竹的嘴巴登时长成了一个O型，和他之前放在影音房的哲学书联系起来，好像一切又都可以理解了。
“难怪你会看哲学书。”
有个问题其实夏竹好奇了很久，“你看哲学书的时候，不会犯困吗？”
那次之后夏竹也尝试过几次继续看完那本书，但每次看不完两页她就睡着了。
醒来前面的内容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每次看都是从第一页开始。
看来看去，这都快两个星期了，她才看了不到十页。
谢昼忍俊不禁，可能是怕她误会，刚开始他还用手捂着唇，笑得很克制，后来他索性笑开来，眼睛里像进了光。
“挺有意思的。”
夏竹有点挫败，“那你原来读书时，一定是个学霸。”
“每个人喜欢的点不同，可能你只是对哲学没多大兴趣。”
“那你来这，你家里人没意见啊？”
谢昼抿唇没接话，夏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问题问得不太好，刚准备道歉，他在一旁悠悠叹了口气。
“比起我来这，他们好像更怕我出家。”
如果此刻夏竹的嘴里有一口水，想必已经都喷了出去。
她大为震惊，“出家？！”
谢昼对她不敢置信的眼神，微微挑了挑眉尾，“是啊，当时我给了他们两个选择，要么我出家要么我来守塔，最后他们选的这里。”
夏竹咽了口口水，不得不说，他这个人有够绝的。
“所以你是真的有想过出家吗？”
夏竹和他是面对面的站位，所以能清楚地看见那一瞬间他眼神的变化，他避开她的视线看向了远方，眼里突然溢满了……哀伤？
“有想过。”话一顿，他又继续道：“但知道他们不会同意。”
夏竹说不出自己那一刻是什么心情。
好像有点被他感染到了悲伤的情绪，心酸酸的，又有点胀，闷闷地，连呼吸都有点不太顺畅的感觉。
他前一段感情，真的有伤他那么深吗？
都到要出家的地步了！
夏竹不知道说什么，就默默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那现在呢，现在还想出家吗？”
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夏竹觉得谢昼收回来的视线是在身上短暂停了那么一秒，但又很快移开，快到几乎是让她怀疑自己看错了的程度。
“有了世俗欲望的人，出家是对佛祖的大不敬。”
夏竹：“……”
这话说的，难不成他之前一直都没有那些世俗的欲望？
金钱、名利、地位。
他都不想要？！
轮到夏竹叹气了，“果然，这和尚也不是谁都能做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