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头疼欲裂地醒来,看了眼窗外,窗帘把光严严实实地挡在外面,只隐约看到一点光亮。
她四处摸了摸手机,没找到。
在床上又缓了五分钟,夏竹终于挣扎着起了床。
“起来了啊。”
杨柯坐在桌子前,见她出来,举了举手里的酒杯,“要来点吗?”
夏竹揉了揉太阳穴,给了他两枚白眼。
“几点了?”夏竹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快十二点啦。”杨柯猛地靠近她,“你们昨晚干什么了,那么晚才回来?”
昨晚干了什么?
早上醒来的那一刻,昨晚的记忆跟临死前的跑马灯闪回一样,一瞬间全涌进了她的脑子里。
她把头埋进枕头里,无声呐喊了半天,一睁眼,世界还是这么个世界,记忆也一点没减少。
夏竹捂着头装头疼,“什么干了什么?什么都没干,就喝多了然后回来晚了。”
“真断片了?!”
杨柯有点不信,他故意盯着夏竹,似乎想从她的眼神里找出一点假装的证据。
“啊对对,断片了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哦?”杨柯坐正身体,还理了理自己根本看不出皱褶的背心。
夏竹怕他继续问,赶紧找别的话题来引开他的注意力,“谢昼走了吗?”
“走啦,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走了。”
他用下巴点了点桌上的杯子,“喏,他特意给你准备的爱心解酒茶。”
夏竹假装听不懂他的话,赶紧把杯子端起来遮住自己的脸,喝了一口,是蜂蜜水。
“甜吗?”
蜂蜜水还有不甜的吗,夏竹又喝了一口,“嗯”了一声。
“但还是没有交杯酒甜吧?”
夏竹嘴里那口还没吞进去的水,直接喷了出来,半张桌子和杨柯无一幸免。
“被我说中了吧?”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夏竹抽了张纸巾,在脸上轻轻按压。
杨柯笑了一声,见她不想说也不多勉强,“我进去做饭了。”
走了两步,他又突然回头,跟还呆坐在椅子上的夏竹说道:“记得去祠堂还个愿,或者——”
“请个罪。”
咱们村这个祠堂啊,灵着呢!
杨柯这句话一下午都在夏竹的脑子里转悠,她心里刺挠一样,怎么都不太舒坦。
昨晚她确实喝多了。
但俗话说的好,酒壮怂人胆,喝得再多她也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所以昨晚那一番行为,很难说不是她自己的真实想法。
谢昼是怎么想的?
这个很关键。
他应该多少也是对她有点意思的吧?
不然——
他为什么要亲她。
成年男女,说“亲”好像还有些含蓄,更准确点来说,是“吻”。
夏竹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昨晚他略带冰凉的唇温、干净清冽的竹香气息还有他强势有力的手掌,仿佛一切都在皮肤上残留。
夏竹惊叫一声,扑倒在床上,天呐天呐天呐!失控了全都失控了!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
好像先主动的那个人,是她!
他后面这个强势十足的吻,更像是对她轻薄的惩罚和反抗。
幸好他一早就走了,
不然夏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现在她腿也好得差不多了,夏竹觉得,她可以着手准备离岛的事情了。
夏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