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云谏等人看着容毓追着马车跑了,也追上。
黑袍男子也跟着追杀,但被他们边打边阻拦,就追不上了。
马发了狂一路跑到山崖,眼看着前面就是一个陡坡,掉下去一定摔死。
容毓一个翻身,挡在了马车的前面,抬手一掌劈在马头上。
“唏律律!”冲过来的马车被他一己之力给挡住了。
那马也被一掌击毙。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林月娇已经血流成河,脸色苍白,疼的说不出话了。
“林月娇。”容毓看着她肩胛处的伤,手握在弩箭上,想要拔箭,但是箭头钉在马车的板子上。
没有工具就这么拔箭,林月娇得疼死过去。
“世子,我……”林月娇虚弱地伸出手,冲着他勉强说道,“不要拔箭,好疼,疼……”
容毓疼的心都揪起来了,握住她的手,“林月娇,你等我,我把马车拆了!”
容毓进了车厢,掏出随身携带的龙鳞匕,对着马车木板横竖划了几刀,把弩箭的箭头钉着的那一块,直接挖出来了。
幸好龙鳞匕削铁如泥,但这一番折腾下来,即便容毓已经很轻了,林月娇还是疼的昏死过去。
“林月娇!”温泽野他们终于赶过来了。
“世子!”
温泽野看见林月娇钉在马车上的惨样,瞬间恼火了,“容毓,你是怎么保护她的,她跟你在一起,你竟然让她伤成这样?”
刚刚还好端端的,林月娇一个柔弱女子,容毓就不知道替她挡一下箭雨吗?
“她受伤关你什么事。”容毓扫了温泽野一眼。
林月娇受伤他自责,但是,别人有什么资格质问。
赛华佗已经不需要容毓吩咐就冲到了林月娇面前,把脉,查看伤势。
温泽野怒了,“就关我的事。容毓,你不能保护她,就让别人保护她。这么多箭雨,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会武功。她特意从南州跑过来给你报信,你看见敌人就不管她了,你眼里没有她,那就让开。”
“呵,怎么?你要保护她?”容毓的脸色一冷。
温泽野气道,“对!我保护她。我武功没你高,但我会用我的命去保护她。除非我死了,不然才不会让她受这种伤。”
容毓怒不可遏,占有欲强的他把林月娇视为自己的所有,别人多看一眼他都不高兴。
“用不着你保护。林月娇是我的。她受伤,是我的。就是死了,也是我的。不用你一个外人过问。”容毓脸色铁青。
醋坛子全部打翻了。
“两位大爷别吵了,四姑娘都疼晕过去了。”赛华佗喊道。
这话一出,容毓也顾不上其他,担心看着林月娇说道,“赛老头你还不赶紧止血。”
“要先把箭拔出来。好在世子把马车拆了,能够方便拔箭。不过老夫还想看见明天的太阳,不敢动手。”赛华佗说道。
容毓说道,“我来。”
“不行!”温泽野立即反对,“你怎么能看四姑娘的身子?找个女大夫。”
箭矢穿透了琵琶骨,要拔箭,那必然露出半边香肩。
“荒山野岭没有女大夫,我们这一行也没有女子,更何况就是有女子,不会拔箭也不行。”赛华佗说道,“四姑娘的伤势不能再拖延,刚才马车狂奔,伤口已经被搅烂,再不上药,溃烂下去……”
容毓已经抱起了林月娇,走到另一间还算完整的马车里,冷淡说道,“赛华佗,拿止血粉。”
“容毓,你趁人之危!”温泽野愤怒道。
容毓的醋意已经在河对岸都能闻到酸味了,对这个觊觎自己未来媳妇的人很有意见,冷傲打击说道,“林月娇是我的女人,哪里我没看过。就算她清醒,也不会让除了我之外的第二个男人碰她。”
温泽野握紧拳头,恨不得冲上去把容毓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