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翊又跑来府上,不过不是找萧珩昱,而是温言。
对于温言所了解的医术,他实在是好奇。
沈妍正在竹林浇水,沈翊跑了一圈才找到她,抢过她手里的勺。
“二哥的竹林又不缺这点水,我想看你的医术。”
沈妍无奈道:“....沈大人,这样我会丢工作的。”
沈翊拍胸,“无事,若二哥问起,你便说是我强行带走你的。”
沈妍一把拽下被抢走的勺,“我们那儿的医术同您的比,实在微不足道,没什么好研究的。”
沈翊却是一本正经,“终生学习,乃是医者之本。”
一听这句话沈妍就头痛,觉得从前老师的身影历历在目。
沈妍妥协了,“行了行了,你去准备纸笔吧,给你讲些理论玩玩。”
沈翊兴冲冲地闯进萧珩昱的书房,萧珩昱愣了一下,还没说出话来,沈翊已经行云流水地拿走纸笔和砚台,连带着把门关上。
沈翊此刻端正地坐在院子里,神采奕奕地望着温言。
沈妍也没学多少,有点心虚,“学艺不精,我就随便说说啊。”
沈翊满脸兴奋,“好!”
“我们从最基础的人体构成讲,你们中医认为精气构成人体,联合经络发散全身;我们西医认为构成人体最基本的叫细胞,通过各种循环到达全身。”
沈翊不解,“细胞是什么?和女子胞差不多吗?”
“差太多了。天底下所有东西都由细胞构成,包括这花草树木。”
沈翊似是不信,“你们怎么知道的。”
沈妍想了想,“我们发明了一些东西能看到花草里的东西。”
沈翊好奇问道:“是什么东西?”
这要怎么解释·····
沈妍有些为难,“以后再同你说。”
.....
就这样胡言乱语了一天,沈翊大多问的都是些新奇玩意儿,西医的知识也是零零散散的。
沈翊记笔记的纸飞得满院子都是,最后还是靠鹤羽替他捡了不少,他抱着一沓厚厚的笔记纸就走了,说着明天还来。
沈妍觉得答应他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可还是去找铁匠做了一套的手术器具。
鹤羽将此事报给萧珩昱,他思索了一番,“许是些武器,注意盯着点。”
鹤羽一脸嫌弃,“可都是些小玩意儿,连匕首都比那玩意儿好用。”
萧锦十分谨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是。”
这天夜里,沈妍正准备躺下,忽然,从窗外投进一枚石子,外层裹着纸。
她捡起地上的石子,打开上头的纸。
赫然写着:“王府后门外的柳树下,速来。——溪竹”
差点把人设给搞忘了,沈妍烧掉小纸条,偷偷摸摸地找后门。
暗处,一身夜行衣的鹤羽隐没在黑暗中。
沈妍轻手轻脚地出了后门,瞧见了溪竹。
夜里极静,沈妍不敢大声说话,只能用气息声交流。
“你怎么来了?”
“你怎的进了王府,害得我好找。”
“巧合巧合。”
“这次的任务是监视锦阳王。”
沈妍有些抓狂,“可我根本见不到他的人。”
“那便监视王府,每日的一举一动皆要上报。”
沈妍一听就觉得麻烦,“....每日,一举一动,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吩咐下来的事情,做便是了,你何时有这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