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的安静,赵王和楚王双方都没什么动静。可彼此心中又都明白,这所谓的平静不过是在蓄势,因此双方都不敢有一丝懈怠。入了冬,宫里的主子们不爱出屋,就喜欢凑在一处摸骨牌。皇后如今睡得好,精神健旺,自然也就有了兴致。这几日便把惠妃等人叫到自己宫中,摸骨牌或是打叶子牌,冬日天短很快就能消磨完了白昼。这是还没起牌,长公主就笑盈盈地走来了,众人连忙争着让座。“我听说你们这儿怪热闹的,就来凑一凑,没讨你们的嫌吧?”长公主坐下后笑着问道。“殿下说的是哪里话?不嫌弃我们蠢笨就是好的了。”惠妃连忙说。“前些日子不常和你们聚,是因为端敏在我那头。如今她又回去了,我一个人实在闲的无聊。”长公主接过茶来喝了一口。“夫妻恩爱自然是好事了,”皇后听了一笑,“咱们都乐见其成不是。”摸了两圈牌,赵王妃进宫来了。她找到了温鸣谦:“你可听说了没有?三径学宫的华英先生居然在楚王府上已经待了许多时日了。”“是吗?奴婢从未听说。”温鸣谦摇头,“这是真的假的?”“自然是真的,”赵王妃叹了口气说,“这诸葛夫子也颇为欣赏应柏的文章,也是啊,桐儿从来在这上头就不擅长。本来我还想着,让长安留在宫里做伴读,也好给我们壮壮声势,却不想……唉!”言下之意是她后悔引荐宫长安进宫来了。这也有连带怪罪温鸣谦的意思。温鸣谦如何能听不出来?可是她丝毫也不慌:“王妃引荐他们入宫自然是好心,不过说到底长安他们顶多算是锦上添花,有他们衬托固然好,没有他们也是一样。又何况文章写的再好,最多入个翰林院。哪朝哪代的帝王是每天困在书画文字里的?那岂不成了昏君?我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可也知道秀气的木头只适合观赏,真正成材的才能做栋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