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愈发活泼。
“这还是我第一次正大光明的出来逛街,以前都是偷偷跑出来的,今天我要逛遍长安!”苻乐高兴道。
“公主还是悠着点,五皇子还有伤在身呢。”杨定说道。
“对,你有想去的地方吗?”苻乐问。
“我想去看看闻名天下的血纸,听闻它洁白如雪,韧如新叶,在上书写如有神助。”
“可以啊,那我们就先去买雪纸。”
来到名纸堂,只见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常。苻乐刚准备下车,慕容冲便拉住了苻乐的手:“里面鱼龙混杂,你今日穿的这么美,可别被折损了。”
“真的吗?”苻乐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这还是你第一次夸我好看呢!”
“既如此,那就由我陪五皇子一起进去吧,公主在外稍等片刻。”
慕容冲和杨定进去以后,苻乐越想越开心,感觉马车里也有些闷了,便下了车,在名纸堂找了一个茶摊,坐了下来。可没一会儿,便见杨定一人出来了。
苻乐连忙迎上去:“怎么你一人出来?他呢?”
杨定不答,施施然坐下倒了一杯茶:“走散了。”
“走散了?”苻乐皱着眉,“怎么会走散呢?”
“是啊,怎么会走散呢?”杨定看着苻乐,“公主您说,为什么会走散呢?”
苻乐想了想,也不再着急,反而坐下来给自己添了一杯茶:“想来是里面的路太过复杂,走错了吧。”
“这一时走错路不要紧,不过花些时候便能走出来。可有些路错了,那可就是万劫不复啊。人生之路千千万,公主非要选最难的路吗?”
苻乐抬起头,和杨定对视了许久,突然问道:“你觉得,战争是什么?”
杨定想了想:“战争是时也运也命也,是你死我活,你进我退。”
“我很小就浸在战争中,可以说我是从战争中诞生的。尸山,血海,无数次生死一线,你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似乎陷入了回忆,苻乐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一半我是被我国的人救了,另一半,是所谓敌国的人救了我。你或许无法想象,明明杀人杀红了眼,却还是在生死一线拉住了我。是悯弱或是其他,已经无从发问了。可从那一刻起,我知道了,战争,没有输赢,赢,伏尸百万;输,同样伏尸百万。我只不过想,在他生死一线的时候同样拉他一把,只不过,想拉他一把。”
听了苻乐的话,杨定久久未动,最后笑了笑:“那公主可要拉稳了。我看这位公子,分量可重。”
两人正说着,便见慕容冲抱着一堆笔墨纸砚出来了。慕容冲抬头,便见苻乐站起来招招手:“这边!”
慕容冲走过去对杨定说:“里面人实在太多了,一不留神就与你走散了。”
“无妨,五皇子东西可买齐了?”
“买齐了,劳烦你们久等了。”
“没等多久,只要你来就够了。”苻乐笑着说道,“现在我们去逛街吧。”
“我就不与你们同去了,另有要事。”杨定说道。
“哦?可是佳人有约?”苻乐八卦道。
“你猜?”说完杨定便转身离去,丝毫不给苻乐回答的机会。
慕容冲随着苻乐随意逛着,偶尔帮苻乐选一下首饰,可是心里却不断回想着刚刚细作对他说的话。
......
“太傅说他已有万全之策,请五皇子放宽心,最迟明年五月,定将迎您回楚国。”
“可有说什么计策?”慕容冲问道。
“离心之计。多的太傅并未言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