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救却实在无力,在大门被人撞破的时候,苻乐头一偏,终是晕了过去。
长安城外,玉禾把慕容冲扶上马车,慕容冲便伸手给了她一巴掌。
“你,滚。”说完两字,慕容冲便头一歪,晕了过去。玉禾连忙上前检查,却发现除了没有意识,其他一切无恙,虽心急如焚,却还是只得先赶往楚国再行检查。
楚王宫,慕容垂突然一病不起却找不到病因,太医只说脾脏有损,需静养。原本好不容易把握的朝政又被宫中二人收了回去。
“太子,属下以为您这病来的蹊跷。”慕容垂心腹说道,“没在府中察觉其他人国家的细作,是不是身边人所为呢?”
“不必拐弯抹角,你怀疑琅瑶?”
“是,此女甚是可疑。”
“我知你看不起她的出身,可她没道理害我。”慕容垂停顿好一会儿张口,“你去查。”
“是!”手下领命退下,慕容垂靠着床榻无言,等到琅瑶进来给他喂药,却是抬脸挂上一个浅浅的笑容。
苻乐有意识的时候,最先听到的是苻坚隐含怒意的声音:“还没找到吗?”
“回陛下,臣沿路追查,查到边境一带便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苻坚沉默一阵:“继续查!查到之后格杀勿论。”
苻乐想睁开眼,拼尽全力缺也只动了动眼珠,一直守在身边的顺安最先发现她的动作。
“乐儿,你醒了?快睁开眼睛看看我。”
耳旁传来脚步声,苻乐先闻到苻坚身上的龙涎香,手随后便被他宽大的手掌握住,苻坚高声喊:“太医!”
苻乐握着苻坚的手,用力地握了一下,苻坚回握住,默了好一会儿:“来人!”
“陛下。”
“把人撤回来。”
“是。”
苻坚拍拍苻乐的手,没再说什么。苻乐却眼眶一热,落下泪来。
顺安擦去苻乐的泪:“快点好起来,我们都等着你。”
苻乐清醒了一阵,眩晕传来,又陷入了黑暗。
苻乐再次醒来已经是半月后,日光照在眼皮上一点点带来光亮,一点点带来温暖,缓缓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床顶金色的窗幔,为什么不是菊花呢?苻乐心想,牡丹一点都不好看。正疑惑,赵嬷嬷走过来和她视线交错。
“公主,您醒了!”赵嬷嬷红着眼睛冲过来握住苻乐的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苻乐想抬手帮赵嬷嬷擦去泪水,抬起手才发现胸口传来刺痛,忽然间,淡忘的记忆就像褪色的山水画被重新描摹,当晚的记忆一时涌上心头。
苻乐手轻轻地放到腹部,果然传来一阵疼痛。原来,不是梦啊。苻乐绝望地想,如果真是梦,那该多好啊?
太医领着侍女鱼贯而入,床榻前站满了人。苻坚也在不久后赶了过来。一见到苻坚的脸,苻乐的泪水便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都退下。”
苻坚遣退众人,只坐在床边抱着自己的小女儿,苻乐心里有委屈,有难过,有愧疚,她想开口说话,一开口却泣不成声。
苻坚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都过去了。有孤在,谁也不能再伤害你。别怕。”
苻乐哭了一会儿,便累的睡着了。苻坚走出寝殿,杨定正在殿外等候:“臣罪该万死。”
“既然乐儿醒了,那么往事就不必再提。”苻坚看了看杨定,“上次许你的愿望依然有用。”
杨定抬起头:“谢陛下。”
苻乐清醒能下床之后,便立马搬出了皇宫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苻坚排了数个太医每日检查,并把赵嬷嬷派去照顾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