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昏迷的男人放在他的面前,转身朝蜘连走去。 “小伙子,她有毒,你莫要挨近她啊!”里正大喊。 鹿衔微颔首便朝蜘连跑去,用巧劲踏上石壁借力朝空中一跃,拔剑斩断扫向他的蜘蛛腿,冒着寒气的剑刃刺入蜘蛛妖的心脏,翻身拔剑避开四溅的血液。 蜘连满眼不可置信地捂住胸口朝后倒退,离她最近的黎明不顾毒液在身体里肆意窜游引起的剧烈疼痛,抄起地上的锄头朝她纤细的蜘蛛腿奋力一砍,这下蜘连彻底失去平衡,腿上一软落入山崖。 黎明对上蜘连赤红的眼睛,听着她的咒诅终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里正拖着左腿扶墙站起身,拱手道:“多谢三位侠士相救!等我们归来必定会设宴宴请你们。” 银砾看着他被血液浸染的裤子,开口道:“你们要上山?” “是!”里正眸子里满是坚毅。 “可是你们受了伤还中了毒。” “这点事无妨,还有人等着我们呢,我们若不去,他就孤立无援了。” 村民相互扶持着站起身,他们的衣衫大多都已经浸透了血液。 “他交给我们…”鹿衔从一瓶药丸扔给里正,道:“此药可解你们身上的毒。” 鹿衔剑刃上的血液已被寒冰褪去,他反手背于身后:“尽早回家,莫要跟来!” 里正垂眸看着手中的药瓶,他知道人与妖之间能力相差大,却没想到如此之大,只一个回合就死的死伤的伤,带来的人伤了大半。 他知道他们这样去不仅帮不上忙,可能还会添乱。 他紧紧攥着手中的药瓶,松开拄着的锄头,跪在地上:“拜托仙师了。” 村民们见他这般,皆都跪下。 突然一道温热的风抬起了他们的膝盖,让他们无法跪下去。 银砾感谢般地望向十一,又一一扫过村民的脸:“他是我们的师父,不用你们请求,我们也会去帮忙的。” ……… 山顶处的观宇被一层朦胧的雾气笼罩着,院中石案上摆放的棋奁翻倒在桌面上,黑子与白子混在一起。 禅房内,正中央被布遮盖的神像露了半张脸,落了漆的脸面仍旧慈眉善目地凝视着这一切,仿佛一切恶人在它的点化下皆会成为善人。 太清盘腿坐在蒲团上,雪白的衣袍上尽是血迹,他垂眸看着手腕上紫罗兰花纹,这些花纹一直蔓延到他的脖颈处。 “你还是如以往一样枯燥无趣呢。” 身穿玄色衣袍的男人坐在书案上翻动着手中的书籍,看着里面枯燥无味的文字默默叹了口气,又将书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拿起桌面上还未写完的字帖。 “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静心诀?”男子轻笑一声,红褐色的眼眸中清楚地映出太清的模样:“难道你的心还不够静么?” 太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用指姆摩挲着紫色花纹。 男子见他不回答,并未生气,迈步走到太清面前撩起衣袍单膝跪下,抬手握住他的手腕遮掩住肌肤上花纹。 “当初你赶我出门时可曾想过有这一遭?” 太清挣开手腕上的桎梏,用衣袖遮住,淡淡道:“渡藏,若有事便直说吧。” “既然你要求,我也不好推辞。听闻你又收徒弟了?”渡藏唇角勾起,眉宇中带了些戾气,他抬手指尖擦过太清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