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不过赵都安基于习惯,还是喜欢称之为“法器”。“你确定?”赵都安挑眉,提起兴趣,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沈倦笑道:“大人一看便知。”赵都安低头打量,银色小镜不大,还不到巴掌宽。呈圆形,造型古朴精致,四周镜框雕刻神秘纹络。背面赫然烙印“风月宝鉴”四个大字。“这名字……”赵都安脸色古怪,总觉得不太正经。旁边,沈倦兴致勃勃道:“这物件在咱们诏衙书楼中,典藏天下镇物的书籍中有记载,乃是寻常人也可用的一类。”法器有两类,一类唯有术士才能驱动,比如金简手里的法杖。另一类,则限制少得多,如符箓。诏衙中还有记载镇物的书?……赵都安表示学到了。暗想有空得去恶补下知识,以免日后看到宝物,都认不出。“这东西怎么用?”他好奇把玩,尝试渡送气机,镜子却只微微发光。沈倦解释:“只需手持此物,静心观想欲寻找的人,镜子便会呈现出对方当前在做什么……不过,咱们非术士,无法频繁使用,一日最多几次,便会耗光这镜中法力。需静待一阵,令其自行恢复……此外,观想之人所在的距离远近,修为高低……等,皆会影响成败。若用其探查厉害人物,极容易被反向锁定……想来,是逆党用来侦查情报所用……”啊这,这功能不就是“千里眼”外加“偷窥”么?感觉更不正经了……赵都安腹诽。脑海里第一个念头:是观想下贞宝在干啥,但听到会被强者反向追溯,顿时怂了半边。想了想,他尝试于脑海中,回忆“庄孝成”的样貌。镜子表面微微荡漾,旋即归于平静。失败了……是了,应该是距离太远……赵都安略感失望。他略一思忖,尝试于脑海中回忆继母。这次,镜面水波荡漾,缓缓呈现出一副动态画面。赵宅内。尤金花正半蹲在房间里,面前摆放一大一小两个铁盆,小盆放在大盆中,以清水隔开。她旁边,是一袋子下人买来的硝石。这会美艳丰腴的继母犹豫了下,撸起袖子,弯腰将白色硝石倾倒入水盆中,尝试遵从赵都安的叮嘱,制作冰块。尤金花弯腰幅度之大,令身上裙子不堪重负。我就说制造这件法器的术士绝壁不正经……赵都安深吸口气,反手将镜子倒扣,继而揣入怀中,平静道:“此物于查案颇有用处,便暂由本官保管。”沈倦只隐约看到镜中有女子身影。但没等看清,赵都安就不给看了,微微失望,笑道:“什么镜子?属下查抄此地,却从未见过什么镜子。”…………俄顷。钱可柔赶着车,姗姗来迟,赵都安大手一挥,将逆党连通赃物,一同带回梨花堂。交给手下审理调查。中午。京城,吏部文选司主事冯举离开衙门。命马车远远停在巷子里,独自一人疾步行走在一条僻静街道。今年四十有余,模样清瘦,典型文人气质的冯主事神色焦躁,眉宇间盛满了浓重的不安与急迫。作为赵都安穿越之初,为了逆风翻盘,狐假虎威,正式忽悠的第一个官员,冯举这段日子可谓精彩。起初,被赵都安请到湖心,于乌篷船中,定下“攀咬相国”的计策。冯举以为是奉皇命行事,一口气在家喝了一坛酒,才壮着胆子,挥毫泼墨,写下攀咬的状纸。而后,女帝一道旨意传下,冯举作为“污点证人”,暂时被都察院控制起来。接下来,进行了为期十余日的拉扯,斗争。期间他反复被不同御史提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