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大不了,我上门去侯爵府问,去擂鼓,把事情闹大。”疯了……二人对视一眼,知道冯举已有些失去理智。恰在这时,包厢门被敲响。微胖文人愣住,去拉开门,只见外头站着的,赫然是冯举的车夫。“大人,”车夫喘着气,手中攥着个信封:“梨花堂回信了。”冯举骤然起身,几步上前,夺过信封撕开,然后愣住。只见信封内赫然写着“已解决”三个字。“这……”两名好友也看到了,不禁面面相觑。微胖文人嘟囔:“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解决了?难不成,夏江侯已答应放人?还是说,莲莲已经救回来了?”幞头中年人摇头:“这才过去多久?满打满算,两个时辰不到。莫非有诈?还是在假意安抚我们?”时间太短了。他们本能地对此产生怀疑——当然,这也得益于对赵都安的不信任。冯举患得患失,不知具体情况,想了想,道:“我去诏衙看看。”“不妥……”三人正商讨间,忽而,楼梯间再次有脚步声逼近,竟是冯家的一个家丁,气喘吁吁:“老爷,老爷,小姐回来了。”什么?!冯举呼吸猛地急促,盯着他:“你说什么?”家丁被吓了一跳,解释道:“方才有个自称梨花堂缉事的女校尉,护送小姐回家了。说奉赵缉司之命,九座堂口联手出动,才从劫匪手中将小姐及时救出,并无大碍,只是被关在柴房里几个时辰,如今绑匪已悉数下了大牢……”冯家距离这边,比诏衙更近,因此两个消息才近乎同时到达。三人齐齐怔住。微胖文人与幞头中年人面面相觑,没想到那个歹毒心黑的赵使君,竟如此靠谱。更有这般大的能量,竟可调集整个诏衙的人马……这是一个缉司能拥有的权力吗?冯举更是完全愣住了。继而近乎喜极而泣,积累了一天的压力骤然松懈,心头百感交集。他没想到,与他只有一面之缘,且是利用关系的赵都安,竟愿意这般出力帮他。“备车,我要去诏衙,当面感谢赵大人。”冯举正色道。家丁却说:“那位姓钱的女校尉说,赵大人晚上可能要忙,老爷您这会去只怕不妥。”忙?忙什么?冯举三人对视,心头不约而同,浮现出某个惊人猜测。…………与此同时,京城某座酒楼三层。云阳公主与夏江侯也在欣赏天边的夕阳晚霞。两人正在吃饭,整座第三层都被包下,闲人免进。晚风习习,吹散伏天的酷热,送上丝丝清凉。“如此美景,当满饮杯中酒。”气宇轩杨,胡须打理精致,穿绸缎衣衫的侯爷手持青玉的酒盅,朗声笑着,望向对面的女人。摆满了丰盛佳肴美酒的圆桌对面。雕花的圈椅中。慵懒地坐着一名容貌出众的妇人。云阳公主虽为女帝“姑姑”,但因生的晚,与死去的老皇帝名为“兄妹”,实则年龄差颇大。加之自小泡在蜜罐里,养尊处优,保养极好。虽连儿子都那般大了,但容貌仍显年轻,不见一丝半点的皱纹。尤喜红色轻纱长裙,衬的肌肤嫩白,两条白蟒般的大长腿好似能夹死人。此刻双腿交叠,一只美足暴露在空气里,唯有脚尖挑着绣鞋,一晃一晃的。“侯爷自去饮便是,与本宫说这些做什么,莫非真要将本宫灌醉不成?”云鬓下,狐媚子般的脸庞上,挂着慵懒浅笑。夏江侯被那只绣鞋晃的心神荡漾,伸手便要去捉:“公主乃酒中豪杰,只怕酒不醉人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