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小懒猪别睡了。”赵都安走到隔壁值房,看到萌新女锦衣趴在桌上睡觉,无奈轻声呼唤。“啊!”钱可柔一个激灵醒了,慌张起身,满是胶原蛋白的圆脸上,一半压出了红印,嘴角还有晶莹流淌:“大……大人!”赵都安披衣环抱黑铁烛台:“去我屋睡吧。”钱可柔昨晚充当门卫,不停给袁府家丁开门,这会脑袋一坠一坠的:“哦!”“等等,”赵都安想起一事:“我要你派人寻秦俅,人还没带过来?”钱可柔茫然摇头,表示没有。赵都安皱起眉头,隐有不安,难道秦俅那厮昨夜在外头鬼混,没回家?所以才寻不到?这时,清冷的梨花堂外,脚步声传来,一名钱可柔手下的随从满脸倦色进来,意外道:“大人?您来的这么早?”我压根就没走……赵都安面无表情。钱可柔眼睛一亮:“我命你寻来的那个人呢?缉司大人要见。”随从苦着脸道:“大人,属下循着那地址去了秦家,得知那个秦俅不在,他家里人说,不知他在哪里厮混,前日晚上也一夜未归,只告诉我几个可能在的地方。属下想着大人您吩咐的事,不敢耽搁,干脆依次将秦家人告知的几个玩乐的地方都走了一遍。结果最后才打探到,秦俅前天晚上夜宿在教坊司,但昨日上午便离开了,至于去了何处,教坊司那些女子也不知……我想着偌大京城,岂非大海捞针,干脆又回秦家等,结果等到后半夜,也没见人影,只好回来复命。”人不见了?赵都安心头一沉,不安感悄然加重,从腰间钱袋取出一枚银锭丢过去:“辛苦了,去休息吧。”随从大喜,道谢离开。“大人,您寻他很急吗?”钱可柔见他眉头紧皱,轻声问。赵都安摆手,不做解释,将烛台丢给小秘书,独自回到了堆满案牍的厅堂。以秦俅的性格,整日与诸多纨绔子弟厮混,找不见两日,并不算什么异常。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赵都安不会放过任何不对劲。他伸手进入怀,取出储物法宝《太虚绘卷》,轻轻一抖,一面古朴玉石小镜掉落出来,赫然是《风月宝鉴》。赵都安扣住镜面,默默于脑海中,回想秦俅容貌。镜面波光抖动,渐渐的,镜中浮现出一处景象。赫然是一座昏暗的监牢,火光映照下,秦俅被打的鼻青脸肿,绸缎衣衫上满是鲜血,正扒着栏杆,轻轻拍打。“他进大牢了?”赵都安一怔,试图将画面拉远,渐渐的,通过标志物,他认出这赫然是大理寺的牢狱!大理寺……秦俅……这两个关键词一经浮现,赵都安脸色陡然一沉,意识到不妙:“秦俅向来圆滑会做人,且攀附诸多权贵,如何会不声不响,进了大理寺?尤其在这个节骨眼,难道……”赵都安脑海中,诸多线索乱窜,生出不妙预感。垂眸观察法器铜镜片刻,估摸内部法力还能支撑一次窥探。他略作沉吟,放弃了窥探周丞,而是竭力回忆起记忆中,曾出现的“王山”那张脸。镜面内景象破碎,又缓缓荡漾,形成新的景象。他这次窥探的目的,并非确定王山状态,而是想通过“看”对方,刺激大脑,激活与之相关的尘封记忆。约莫十次呼吸后,镜面中呈现新的画面:一间卧房内,铺着绸缎的床榻上,一男一女,正在酣睡。男人约莫四五十岁,好似生了白化病般,下颌胡须只有浅淡的几根,身材肥胖,五官平凡。此刻,大大咧咧,如肥猪般仰躺着,怀中搂抱着一具白花花的美肉。赫然是个容貌俏丽的小妾,这会胳膊环着中年人,沉沉睡着,似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