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你能迷途知返,本官很欣慰。”许明远谄媚堆笑:“是,是是。”赵都安继续道:“至于要伱如何做,呵……放心,不是要你做什么证人,攀咬什么人,本官不会让你太为难。你暂时只要回去,保持原样,以往怎样,接下来还怎样,等什么时候需要你办事了,本官会吩咐你。”能成为翰林的,哪有蠢人?许明远之前被利用,也是心甘情愿,想搏一个出身罢了。此刻,闻弦音知雅意,顿时明白过来,目光闪烁:“大人的意思是,让我藏身在李党中,做一个内鬼?”“呵,不要说的这么难听,”赵都安笑了笑:“本官替圣人办事,你既投靠本官,便也是圣人门下。诏衙本就有监察百官不端之责,你如何算得上内鬼?”许明远连连称是,表示自己不会说话,心中却涌起一丝希望来。他知道,冯举当初替赵都安办事,后来得女帝赏识。那自己,若尽心竭力,是否也可以谋一个进身之阶?“大人教训的极是,那若无事,小人这就先……回去?”许明远试探。赵都安没吭声。旁边,梨花堂老吏郑老九低沉笑了笑:“你这翰林不懂事了。不留下点抵押,若你回去后反水,该如何?”说着,他笑呵呵拎过来一个箱子,打开。里头赫然是全套的笔墨纸砚:“许翰林,请吧,我念什么,你就写什么。”“……”许明远叹息一声,没有反抗,乖乖地跪在地上,借助灯笼的火光提笔:“请说。”郑老九嘿了一声,摸出几张纸,先叮嘱了句:“莫要耍花招,换你不常用的笔迹什么的。我们这事先已拿到了你在翰林院写的一些公文,笔迹都有参照,若是对不上,你知道后果。”许明远彻底打消最后一丝侥幸,用自己真正的笔迹,认真抄写。只是听了一半,他就愣住了。郑老九所念的话语,赫然是与逆党通敌交流的句子。也就是说,只要自己写了这东西,若有二心,赵都安凭借着笔迹,就可以扣他一个通敌的大罪。“写啊。”侯人猛狞笑,“怎么不动笔了?”许明远再不敢犹豫,低头抄写。连写了几封,最后甚至还写了一封向逆党投靠的“投名状”,用印泥按了手印。等郑老九将东西收好,赵都安才慢悠悠道:“可以了,夜色已深,许翰林且回去休息吧。对了。这浑身**的……”许明远失魂落魄道:“是我喝醉了,走夜路不小心坠入河中所致,今晚不曾来过锦江堤。”“懂事。”赵都安挥挥手,命他离去,与此同时,鱼线绷紧。上鱼了!赵都安手腕一甩,一尾筋疲力竭的青鲤鱼,破开水面,落入他手中:“好一尾青鲤。”周围几名锦衣笑嘻嘻道:“大人好手段,这么黑的天,都有鱼儿上钩。”赵都安随手将鱼儿丢入竹篓:“带回衙门去,先在水缸里养着,过两天烤了吃。”钱可柔抱着鱼篓,可惜道:“这鱼还没长成,不再养养?”赵都安丢下钓竿,起身,意兴阑珊地拍了拍手,道:“野外的鱼儿,养不熟的。”说完,不等几个手下反应过来,转身道:“天晚了,都回家去吧。”他本想今晚就去一趟白马监,尝试推动计划的下一步。但又想到老司监屡次三番跟他说,晚上别打扰他睡觉。那就……明天去看看老头子吧。捉鱼,要有耐心。…………李府。李应龙今晚回到府中,颇感疲惫。这段日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