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知道,这玩意有作弊嫌疑,所以才蒙起来尽可能不用?你们这帮道貌岸然的秃驴自己心里知道!”辩机眉头越皱越紧,眼见周围百姓纷纷议论,觉得有理,不禁心头焦急。他正要开口斡旋,旁边的戒律堂首座和尚已率先调转枪口,与公输天元对骂起来。神龙寺死咬着太阿剑内藏法力,为外力,而“竖瞳”不是外力。公输天元则咬死“竖瞳”犯规,所以赵都安借用太阿剑中力量,乃是合理反击。一时间,双方各执一词。围观人群也分成两拨,有的认为和尚不对,有的认为赵都安犯规无疑。吵闹不休。……“陛下在何处,昭容速速禀告才好。”大青衣袁立也觉棘手,看向莫愁。朝廷百官立场上,理应支持赵都安,但佛道斗法,朝廷外第三者,且为利益相关方,没有女帝首肯,无人敢贸然表态。莫愁摇头,苦涩道:“只怕来不及……”徐君陵则没吭声,目光投向擂台上的赵都安,心想:你该如何收场?这时,辩机见风向不妙,叹息一声,开口道:“谁先犯规,有待争议,然则,赵使君既有克敌制胜手段,何以下手如此之重?莫非,击败天海还不够,非要将人打成这般么?”公输天元一时哑火,这的确是个问题。赵都安下手有点太重了,方才那一剑,俨然超过了“合理”范畴,有点下死手的意思了。而和尚也调转枪口,纷纷声讨赵都安下毒手。“辩机法师,话可不能乱说,”台上,赵都安方才没有开口,此刻清朗中带着疲惫的声音,缓缓扩散。他凝视着这位玄印住持身旁的“大管家”,神龙寺对外的“代言人”,平静说道:“旁人或不知,但以法师你的修为,之前应能透过罩子,听见我与天海的对话。他说,解开竖瞳,便留不得手,我回答说,我也无法留手。我今日首次持握太阿剑,亦不清楚剑诀威力如何,浩荡剑气远超神章,更非我能中止。”顿了顿,他似乎费力地喘了口气,神色平静道:“若法师偏要认为,我乃故意为之,那倒要反问,此前天海连打出三道佛光,已将我逼到绝境,又为何不曾收手?无非,算作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罢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辩机一时语塞。事实上,以他的眼力,方才也的确看出,当剑气卷过擂台,赵都安已然失控。“开天”有多强?或者……更准确来说,借助体内的龙魄,踩空太阿剑,调集剑中蕴含的磅礴力量,施展“开天”会有多强?赵都安不知道!正如他所说,今日是他初次持握太阿,而“开天”剑诀,更只在意识中,练习了两日而已。两日前,他破境那一晚,在武神图中学会了这一剑。尤其,当他在书房中,跌坐在一堆书画里。翻看他搜集来的太祖皇帝的诸多传记时,曾发现书中数次记载,老徐当年屡次隔空唤剑。再结合梦中所见,他才尝试借助龙魄唤剑,彼时,他的确清晰感应到了,源于皇宫中深处的隐隐应和。所以,才有了今天,他在台上尝试模仿传记记载,隔空召唤太阿剑的一幕。赵都安不知道能否成功,也不知太阿剑究竟有多强,能否让自己足以对抗天海。更不知道,“开天”斩出,会是怎样的景象。所以,他是真的收不住手。当然……即便被误解成要下死手,那也随意,若在乎外人看法,他也就不是“赵阎王”。“一派胡言!分明是在找借口,太阿剑既受你操控,又岂会把控不了力道?”戒律堂首座老和尚面沉似水:“谁人不知,天海的‘慈眼’可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