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怀疑,在这个时间点,爆出来这件事。案子是否如表面这般单纯?“总之,太仓贪腐案虽只涉及一矿,却与新政息息相关,你身为新政提出之人,该知道这件事的分量。”莫愁严肃道。赵都安揉了揉脸,吐气苦笑道:“我去也可以,但离开京城,不会有危险吗?不说朝廷某些人,单是匡扶社,就恨不得我死。要不给我配个护卫?我瞧着海公公就不错……”“……”莫愁忍住吐槽的冲动,微笑道:“但你已是神章境了啊,陛下应与你说过,武人想要踏入更高层次,必须直面风雨,躲起来可不成。”是了……不躲不避,方为武者心境……神章境连做炉鼎都不够格,我得早入跨入“世间”境,才能和贞宝双修……呸,才能把龙魄还给人家……至于危险……以我如今的修为,不阴沟翻船的前提下,神章修士甭想秒我,哪怕“世间”强者出手狙杀我,我也可以凭借“龙魄”撑一阵……而只要给我喘息之机,大不了捏碎“传送玉佩”,直接闪现回皇宫……问题不大……何况,我连续钓鱼数次,匡扶社也得掂量下,要不要继续来送死……诸多念头闪烁,赵都安正要答应。莫愁见他不吭声,默默掏出一枚钦差腰牌,蛊惑道:“凭借此令,你可以调集当地军营卫所人马,地方军营指挥使也要听你命令行事,这下够安全了吧?”你不早说……调皮……赵都安大手覆住腰牌,义正词严:“为陛下效忠,本官纵死无悔,何况区区敌寇!”莫愁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赵都安亲自送她,突然想起来什么,道:“我是微服私访,还是……”莫愁轻飘飘丢下一句:“陛下说了,钦差出行,正大光明。”…………一夜无话,翌日。佛道斗法的余波,仍在京中扩散,街头巷尾的百姓们热议着“赵阎王”昨日壮举。而在文人圈子中,则盛传昨夜“章台宴”上,诸多诗词。尤其以赵都安酒醉留下的一首,最令人称道。“那赵都安竟有如此诗才……当真是他所做么?还是旁人代笔?”有人嫉妒。“呵呵,这诗文分明写的就是昨日之经历,哪个人能捉笔?况且,意气风发,灵感天降,偶有所得,又非是什么稀罕事……何况,这诗在我看来,总觉得少了一截似得,气韵未尽,缺憾甚大,算不得佳作。”有人点评。更多的人,还是对“天子红颜我少年”一句,津津乐道。品味的并非诗文,而是八卦。“呸,狗面首!炫耀什么。”读书人们集体酸成柠檬。而在更上层的官场上,女帝的一纸差遣赵都安为钦差,调查太仓银矿贪腐一案的圣旨,却引发了更深层次的动荡。……李府,书房内。当朝相国李彦辅端坐长桌后,提笔书写信函:“……赵都安此人……你等须……务必不失……”片刻后。已显出龙钟老态,城府颇深的李彦辅亲手封好信封,青筋浮凸的右手拎起一只小锤,轻轻敲打桌旁的一架精巧的小钟。书房门很快被推开,李应龙走了进来,躬身道:“父亲。”李彦辅颤巍巍迈步,绕出堆满了书画公文的长桌,将写好的信递过去,淡淡道:“差遣家臣,秘密送往太仓,交到临封布政使手里。”李应龙猛地抬起头,眼睛一亮:“父亲,您终于想通了?要对付那赵都安?”“少问多做。”李彦辅目光幽冷,令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李应龙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多言,应声而去。须发凌乱,胡茬尖刺如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