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灯上。 雨滴很快从眼灯侧面滑落,划过脸颊,掉进了脚下的水潭。 阿尔法抬手,用指腹擦去了脸侧的水渍,低低地啧了一声。 ——「他们说,星星落泪,便是雨。」 - “你看起来休息得并不好。” 感觉到胸膛上的力道减轻,曼低下头,看着阿尔法捂着头壳亮起眼灯,情绪显眼得低迷。 阿尔法晃了晃脑袋,带着残存的困意,试图从曼怀里爬起来,但很快又放弃地把头重新埋了回去。 她的声音隔着纱似的模糊,语气相当累且简练,“做了麻烦的梦。” “噩梦吗?”曼停下放松被靠久了的肌肉的动作,思考是不是刚才换药的动幅太大了。 “算不上,”阿尔法勉强清醒了些,“只是看了好久的雨。” “雨?”曼松开双手,方便已经半侧过身的阿尔法从怀里跳下,“听起来是前辈的心情不好,影响了梦境。” 阿尔法:“......” 她不理解。 为什么雨总是和情绪挂钩,连在光之国的文化里也是如此? 阿尔法跳下怀抱,走向了一旁的纱布,打算先给自己包扎裂口。 “佐菲对解梦也有了解吗?”她边走边回应道。 结果一低头,发现胸前已经缠上了包扎得相当标准的纱布,交缠的尾端甚至在中心打了个蝴蝶结。 ...蝴蝶结? 阿尔法扯住了绳结尾端,眼灯微眯。 身后的回应来得有些慢:“只是看过一些有关的书而已,前辈。” “是这样啊,”阿尔法转过身,夸赞道,“不错的涉猎。” “你的包扎技术也是。”她补充道。 - 确认了阿尔法行动自如没有大碍后,曼没有久留。 他询问了伤口的事,得到了相当敷衍的回复,常年泡在学术里的奥并不擅长这方面的问话交际,也就想不出别的方法,只好想着兄长一定能问清楚。 将休息室权限共享给了阿尔法,曼急匆匆赶去继续自己的任务——被他丢下的标本袋在风雪里吹了太久,不知道还找不找得到。 阿尔法扯着蝴蝶结,跟着来到门外,看到了能量防护罩外纷飞的大雪,柔和,无攻击性。 她有把这附近的怪兽清理掉,所以没事。 阿尔法看着曼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下一刻,一个医疗奥从转角冒出头来,尴尬地向她比了个抱歉手势,又光速把头缩了回去。 是曼方才去找的那个医疗奥。 阿尔法歪了歪头,移开了眼灯。 没有任何一个银十字的奥是不认识她的,对方感到抱歉,无非代表着玛丽已经收到了她受伤的消息。 她的小甜饼突然岌岌可危了。 带着少有的苦恼表情走回休息室,一截触手从她拉长的影子里冒了出来。 触手戳戳阿尔法的肩膀,向她吐出了什么东西。 是被啃了一块的怪兽玩偶,不久前才把她拖进过幻境的敌人,伽鲁贝洛斯,现在已经啃得缺了尾巴了。 阿尔法捏了捏粘着粘液的黑暗火花玩偶,手感倒是不错,但还是嫌弃地抛了回去。 触手迫不及待地再次吞掉了它,缩回影子去养这次断了大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