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几乎是整个奥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对方看起来相当疲惫的样子,佐菲带着些无措和担忧想,而仔细回忆后他发现自己的确从没看到过阿尔法在银十字里睡着的样子。
虽然等离子光下不睡也没事,但养父母都曾强调过阿尔法是习惯于睡眠和进食的奥,从出生就开始的行为模式几乎不可磨灭。
可只要他试图把睡着的前辈放回床上——以便能更好地照顾对方——或者只是简单地尝试挪开手臂,阿尔法都会立刻惊醒。
并且堪称狠戾地反擒住他的手,作出戒备的姿态,比初次见面的反应还要激烈。
所以第一次回来的时候,几乎是天翻地覆的体验,他在一瞬就被压制在了柔软的被褥里,欺身而上的前辈眼灯微眯,按住了他的手,上颚的犬齿在那一刻都露出了尖角。
这样的压制大概持续了数十秒,扑面而来攻击欲让佐菲一时没有出声,直到对方发出极浅的抽气声,露出终于反应过来的仍带着睡意的神情。
当时阿尔法抽身而退的姿态带着歉意,把他拉起来的时候眼灯微移,嘴角也不知不觉抿起,把尖锐的犬齿收了回去。
“我很抱歉。”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的战士奥用手盖住了被战意刺激的腺体,向他道歉。
而后撇开头,再一次试图推开他,“介意的话,佐菲还是别来了比较好。”
可佐菲看着似乎被自己的应激反应困扰住了的阿尔法,却没过多纠结这个问题,而是撑起身问出了别的。
“前辈你是不是一直睡不好?”
“...”
“我不介意的,前辈是需要被背着才能睡着吗,我可以多坚持一会的。”
“不是,”阿尔法几乎是舔着牙尖回答了问题,“我不需要。”
她这样说着,却还是在下一次的外出回程中睡着了。
就应该浮空而不是看着那样圆润的眼灯选择妥协的。
阿尔法一时懊恼。
而这一次佐菲没有试图放下她或挪开她,而是就这样背了她一晚上,甚至怕影响因素不对一直保持了慢速飞行,带着她在光之国绕了一圈又一圈。
“别做多余的事。”再一次醒来后无意识地把佐菲按着钳制的阿尔法几乎是无奈地说。
而后她拉起对方,果不其然发现佐菲出现了躯体疲劳过度的些微痉挛和光循环不畅。
许久未用的治愈光闪过,得到了对方轻声的道谢,带着明显嘶哑,让阿尔法感受到了一种无言的难堪。
“下次别这样了。”她用仍闪着治愈光的手抚上了对方的脸,叹了口气。
可佐菲笑得温和,“不这样的话,前辈没办法得到休息吧。”
于是下一秒手掌盖住了圆润状的眼灯,阿尔法将躯体仍在微微发颤的对方推回被褥里。
“前辈?”佐菲惊疑不定的语气似乎在怀疑她是否又进入了应激的状态。
阿尔法低声说道:“你还是先让自己先好好休息吧。”
毕竟,明天还要接着涂药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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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势养得久了,终于开始缓慢地愈合。
遍布全身的灼伤随着药膏发挥作用逐渐抽离了狰狞,被束缚过的脚踝也没了那个撕裂的口子。
这对阿尔法而言是个别扭的体验,曾经只要用治愈光硬怼就会在瞬间复原的伤口,现在却需要经历如此漫长的过程才能褪去。
就像是本只需体验一瞬的剧痛被温水浸润,化成了炖煮的细小刺激一样。
让奥不快,却没法拒绝,她也只好无聊地继续练习奥特念力。
佐菲自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