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巷中大开杀戒。可怜我的玉姐儿,蚊子都未曾拍死过一只……”
骂到一半陡然停下,柳夫人暗中懊恼:怎的提及这般倒霉事,又把女儿吓到了怎么办。
姜玉珂目光怔怔的看向一处,显然还有些害怕。
若说锦衣卫是新帝豢养的一群疯狗,这人便是疯狗中最会咬人的一个。
崔肆,现任锦衣卫都指挥使,新帝手中最为锋利的一把绣春刀。
他游走朝堂上下,雷厉风行,不论身份家世如何,落到他手中,不死也得脱去一身皮。朝中重臣、民间百姓,见之绕道,生怕惹火上身。
姜玉珂浑身一哆嗦,那温热黏腻的触感挥之不去,她悄悄蹭了蹭锦被,暗想可别再碰见这尊杀神了。
适时,管家小跑入内,道:“夫人,卫琢公子送来谢礼,道感谢小小姐昨日解围之恩。”
柳夫人挑眉:“卫琢,金科状元郎?”
姜玉珂倒是想起了这位金科状元郎。
春闱放榜那日,姜玉珂领了最为机灵的侍女玛瑙出门。
万人空巷,一甲两位公子,相貌好,才学出众,家世不凡。惹得诸多世家贵女不顾矜持当街撒花、抛香囊。
其中以左都御史嫡女、户部尚书嫡女为首一众最为大胆,拦了车马,扬言要讨两位新科进士手中君子兰。
君子兰天子所赠,本朝传统,可予恩师亲眷,也可予中意的姑娘。
姑娘围车,哥哥身为探花郎被围得水泄不通。
姜玉珂笑得花枝乱颤,纯白幕篱遮不住身形,她被认出来了。
探花郎手中君子兰给了她,那些火焰般炙热的视线便围着,却不敢放肆。
只因她是镇国公大人和柳夫人的掌上明珠,探花郎的亲妹妹。
正待离去,却有人轻轻勾住了她的衣襟,另一枝娇艳欲滴的兰花碰了碰她的袖口。
姜玉珂回头,瞧见一双温润若水的眸子,似乎还噙着笑。
“小小姐救命。”他低声恳求。
身着红色圆领袍的男子弯下腰身,面若冠玉,气质儒雅,和传闻中的翩翩浊世佳公子一模一样。
姜玉珂看得呆了,不由得接过那株君子兰。
如今两枝君子兰正摆放子在屋内的窄口白瓷花瓶之中,仍如昨日娇艳。
柳夫人眼神透过去,便瞧见了,道:“玉姐儿怎么想的?”
姜玉珂无辜地看了过来。怎么想?她其实什么也没想。不过是状元郎当时穿的太好看了,语气太温柔了,周身都是书墨味儿,她不知怎的晃了心神。姜玉珂不敢这般同娘亲讲,于是扭扭捏捏道:“卫琢公子温润如玉,文采斐然……”轱辘似的一番话,说到一半卡了壳。好在,娘亲似乎不欲追问。
这般作态,落在柳夫人眼里便是小女儿娇羞,当是对其芳心暗许了。
姜玉珂生的漂亮,冰肌玉骨,一双眼睛又大又亮。里头似乎浸着水,直勾勾看着,便能将人的心肝儿都看化了。及笄那年,求娶的人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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