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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瓷都旧友】(2 / 5)

等二字。

“……”

陆美:孤独如斯!

帮主似乎很有兴致,给他递茶,说平等二字总归不错。

“物有物格,人有人格,人之格自然是平等的,不能压迫欺侮。——是这话不是?”

陆美恍悟:对对,正是这句话!

不论尊卑贵贱,不论善劣媸妍,不论年幼年长,不论矇昧智慧,人之格何曾消灭。

酒楼上菜,几个人边吃边聊。

“但是高低总是有的,”扬眉剑又多叫一壶茶,转回座位,“我们江湖上的武艺、本事都有高低,看大家认哪一套,比如有的人认长幼,年纪小的就要听年纪大的,有的人认威望德行,处事公正的大家都服气。”

苏云卿也点头:“但没有因为高低就能以大欺小、以高压低,这就是帮主说的人之格不能压迫欺侮。”

帮主一边夹起酥球炫耀筷上功夫,一边朝向陆美探讨。

“你母亲说的,是职业偏好,谢郡主说的,是才智高低。这其实是连着的,才智高的人,今天做宰辅,明天做扫除,后天仍然可以回来做宰辅,职业位分,不是妨碍。但如果有些人权小难鸣,不能在各行各业里自在穿梭,倒是可能会受限。”

而且另有一句话帮主不曾破题,那“职业”一词,出于荀况的富国篇,然而那篇章,乃是以国为念,而非以民、以人为念。所以它是“富国篇”,而不是“富民、富人篇”。

这就是荀况的无趣之处了,自己做人的事不图谋,先为齐国赵国的国情操心,无私得胡闹。

那一段经义原文,说的是什么“明分定异”。也就是说,贵贱有等、长幼有差,将人按照男女、长幼、夫妇、贫富、知愚,划分定位,以为秩序。

划定秩序后,仿佛不可逾越,低的再如何也不能进高的那筐子去。

幼的永比老的幼,女不能为男,妇难以作夫。君君臣臣尝到这身份的特权好处,又衍生到各处门槛,远的,比如吏不能为官、妾不可扶妻,近的,比如贱籍奴籍、良家倡家。

美其名曰:安稳也。

这就更无趣得成了笑话。天下人自有天然一套秩序,轮得到他借“礼”的名目排行定位吗。

男女、夫妇、长幼里的一方,凭着一层上天给的、而非他自身争气得来的身份,平白就要高另一方一等——

凭什么,谁服气?

所以职业之议,就像歪理邪说,像是六七岁小孩子跟人下棋,下不过就胡编乱说一套规则:我这个棋就是比你的大。

这就是为何帮主书局不放这些没断奶的古人篇章:多有废话,不看更佳。

如果划定君臣便万世不改,哪来几千年朝代更替。它以为秩序恒定、奴甘愿做奴,天下就没有兴废之乱,天下就能太平?岂不知恒定不变的天下,连兴都兴不起来啊。

所以这类蠢事,也就是权宦酸腐之流拿来愚民,养出许多卑躬屈膝、不言不语风气。

可惜,凡生灵必有求生求广的本能,有不服的本性。它拿来愚民,民却不肯服它,故而才有古往今来振臂一呼者不绝,不平则鸣者不绝,揭竿起义者不绝,宁有种乎者不绝。

陆美在江湖里感受到的生机,正源于这样的侠义不绝。

陆小美说话间记起京城里的氛围,即使他这样得宠肆意的郎君,际遇见闻也不比这江湖里快活解闷。

权贵之流何曾将庶民当人,权贵里的高门又何曾真心平视门第稍低的。

人在他们眼里,是个物件,所以才有豢养门客、蓄奴买婢。

聘来美色放在屋里,是因为屋里缺个装点门面、赏心悦目、炫耀宾客的摆件。甚至有些贵人还因为不喜欢这摆件自己能思能想,嫌人心难控,宁可去买几个时灵时笨的木牛傀儡使用,或者调弄几个忠诚听话的暗卫。这就是上位掌权的思路。

帮主叹道:“只看人是不是互敬互重,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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