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给将士,诸位不必跟着隽自苦。”
他又看向那家仆,“不论主子仆从,年过六十者、未至十五者,用度可稍微多些。”
打发走了家仆,他正了正衣襟,“刘粲此人,亲小人远贤人,弄权自专,用此人摄国政,刘汉国祚不长矣。如今刘汉已丢了关中大半,甚至连旧都平阳都未守住,已日暮西山。反倒是石勒,既有英雄之志,又有英雄之气,日后定为心腹大患。”
“离间此二人?”诸葛铨问道,“据闻越石公曾如此布局,可惜收效甚微。”
“不,”刘隽勾起唇角,“离间石勒与石虎。”
见众人愕然,刘隽斜靠着凭几,把玩着手中剑璏,“亲生父子尚可被人挑拨,何况叔侄?草创基业正值用人之时,自会同心同德,可但凡坐稳了江山……君不见,我朝齐王故事?”
司马攸因为过继给司马师,导致这一系一直被司马炎猜忌,个个不得善终。
众人皆是会心一笑,刘隽却想起前世这般大时,自己已是邙山枯骨,目光幽幽地落在庭中橘树上,“来日方长,须徐徐图之。好在如今,我有的是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