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请大都督降罪!”
李奕闻言,深吸一口气,上前去将方海洋搀扶起来。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伱方海洋堂堂八尺男儿,以往带领兄弟们纵横浔江,劫富济贫,英勇抗清时的英雄气概呢?”
“如今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样子?让人看了去,平白招人耻笑。”
方海洋闻言,依旧热泪盈眶的说道。
“大都督,末将这次败的实在是太惨了,弟兄们更是损失惨重。”
“弟兄们的家人都是信得过末将,才将他们交给末将,带到战场上来建功立业。”
“如今,非但战败,还折损了这么多弟兄,末将日后该如何面对弟兄们的家人啊……”
李奕拍了拍方海洋的肩膀,然后开口说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
“自古以来领兵的将军,又有谁敢说自己从来没吃过败仗?”
“打输了,没关系,我光复军不至于连这么一点挫折都承受不起。”
“知耻而后勇,以后赢回来就是。”
“这次你死了多少人,本督双倍补给你。”
“再说了,你这次也不算战败。”
“撤兵的命令是本督下的,你方海洋何来罪过?”
方海洋闻言,激动的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今日打了败仗,会被李奕严惩。
没想到,李奕非但没惩罚他,还温言安慰他,还要给他补充战损的兵力。
方海洋此时,当真是有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就在这时候,一名通讯兵小跑着来到李奕面前,指着城外的方向汇报道。
“启禀大都督,清妖水师来了!”
“他们即将要经由梧州城外的江口,转入西江。”
李奕闻言,当即开口说道。
“传令给白光祯,让他指挥北城墙上的我军各炮组。”
“都给老子瞄准江面,放开了打!”
“清妖刚刚不是仗着船坚炮利,欺负我光复军的水师吗?”
“现在老子倒要看看,究竟是他们的船坚,还是梧州城的城墙更坚;究竟是他们的炮利,还是我光复军的炮更利!”
通讯兵闻言,当即抱拳领命,转身传令去了。
李奕转头对方海洋说道。
“走,随本督一起去为我光复军的水师弟兄报仇去!”
方海洋闻言,重新恢复了振奋,用力点头道。
“末将遵命!”
……
一条悬挂着香山协都司旗帜的清军红单船上。
陈国泰正在询问周均禄此战的具体经过。
他有些好奇,贼兵究竟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打崩了周均禄所率的万余人的。
周均禄闻言,满脸无奈和颓丧的开口说道。
“陈兄有所不知,梧州的这支贼兵和一般的贼兵相较起来,当真是宛若云泥。”
“我在和这只贼兵对阵时,有种错觉,自己对阵的不是贼兵,而是在十年前进犯我大清的英夷。”
“贼兵在战场上所用之战法可谓相当简单,炮击,排枪,刺刀冲锋,和那英夷是一般无二。”
陈国泰闻言,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得凝重了起来。
当年鸦片战争爆发,陈国泰也曾经跟着关老提督一起抗击过英夷。
在战场上见识过英夷的厉害!
如今听周均禄说梧州的贼兵打起仗来像是英夷,他不免有些震动。
“梧州这支自号“光复军”的贼兵,当真如此厉害?”
陈国泰有些不敢置信的询问道。
周均禄点点头,语气十分肯定说道。
“这是自然,周某何必欺……”
周均禄话音还未落下,只听得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声响彻。
他下意识的转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