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人群寂静,就连站在他身畔的司宁音都有些不可置信地侧过头。
迎着她的目光,付落回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呵——”站在最前方的妇人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发出一声嗤笑。
她不屑地打量着眼前清瘦的少女,随即好笑地摇摇头道:“我生她养她,她有多大能耐我还是知道的。劝付公子还是莫要管这闲事,不要自寻烦恼。”
听妇人这般说,周遭围观的人群也开始议论纷纷。
“是啊,居然连我百事通都不知咱们这乡村草野还有这般神仙人物。”
“听闻公主爱宠的病连宫中的御医都无药可医,她一个小姑娘,何以担此大任?”
见此情景,那为首的家丁得意地应和着:“这位姑娘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农家女子,怎会得公主殿下垂青,怕不是为了逃婚而编出来诓骗我们的假话。”说罢,他便摆摆手,示意身后的几人将司宁音绑回去。
无数目光带着悲悯落在司宁音身上,看着越靠越近的几人,少女皱着眉头强装镇定,可掌心中的冷汗早已出卖了她。
敏感的猫儿似乎察觉到司宁音的无措,灵活扭身从她臂弯中跳出,神气地甩甩尾巴,挡在少女身前。
灿烂又轻柔的阳光落在新雪般的绒毛上,好像为它罩了一层朦胧的纱。
分明是只还没成年的小猫,却依然义无反顾地挡在司宁音身前。
在哈气之余,它还如安抚般地用软绵绵的爪垫拍拍司宁音的衣摆,生怕吓到她。
望着那双湛蓝的圆眼睛,一阵暖流涌入司宁音那颗冰冷的心中,这好像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保护的滋味。
从未体验过的温暖充斥心间,蔓延全身,最后化作泪水湿润眼眶。
“一个小畜生,还敢拦我们?”
大汉们不合时宜地打断这温情的一幕,最前方的一人嗤笑着抬起脚朝无恙踹去。
变故突如其来,司宁音的眼眸骤然睁大,忙伸手向地上捞去。
眼看那大脚即将落在猫儿身上,司宁音心脏骤停。
好在有人更快,一眨眼间,猫儿已经趴在白衣青年怀中,而那大汉也因用力过猛向前扑腾几步。
付落回一边为无恙顺毛,一边轻飘飘地开口:“急什么,公主召见是真是假你们马上就知道了。”
见无恙没事,司宁音这才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
而李家的几人在看到猫儿赖在付落回怀中时,这才恍然想起,这猫可是这位新科状元的掌中宝。
为首的家丁当即被吓出一身冷汗,他谄媚地舔舔嘴唇,正想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冯管家去而复返,手中还捧着一卷明黄色的卷轴。
面对几人的质疑,付落回冷冷地从管家手中接过卷轴。
白玉般的手指轻移,金灿灿的卷轴被徐徐展开。
耀眼的阳光穿透云层落在白纸黑字上,将本就赤红的公主印衬得更加鲜艳。
待看清付落回手中之物后,为首的家丁瞬间变了脸色。
他跟在李老爷身边多年,稀罕物件也没少见,只消一眼,便确定了这公主令的真假。
回想起自己这几日的作为,家丁当下腿脚一软,竟直接跪在地上。
身旁的众人还在揣度着公主令的真假,家丁的反应让他们当即明了。
只有那妇人,心中一惊,不敢置信地后退几步跌坐在地,嘴里还念叨着:“这怎可能,那死丫头,为何有如此本事?”
她一改方才的嚣张模样,惊恐地看看卷轴,又将目光移向身前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懊悔。
而司宁音将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系统也在心底冷哼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望着面前追悔莫及的妇人,司宁音突然有些共情那位可怜的小姑娘。
自幼失去父母,无数次的夜深人静里,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