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主意。”
他正要解释,却听一大片熙熙攘攘的“哇———”“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有九个!”“汝等也是主人猫猫手下?”“哼哼,不如吾等人多势众!”“吾等有一百零八个!是吾等赢了!”
离贰法士闻言望去,发现是曾隔着水镜见过面的小家伙们,它们说着还演了起来,九个纸人学他们刚才的模样拱手一揖,“吾等参见阁主!”,另一个纸人跃到高处,潇洒一背手,“汝们,许久不见了”。
其他法士是第一次看见纸人们,只觉这些小东西万分可爱,不禁失笑,随即忍痛皱眉。
回过神来,离贰法士忽然意识到纸人们口中的“主人猫猫”,不是指春风剑侠的爱猫,而似乎竟然指的是阁主?
离贰法士下意识去找猫,视线在院中扫过,所见的猫们都是些老弱病残,而且都是九州最平常的品种,没有一只长得像那幅画中的大猫。奇怪?或许那只大猫跑去林子里玩了?
解春风见曾见过面的离贰法士似乎在后院里找着什么,关心道:“离贰法士,可是缺了什么?”
离贰法士不觉赧然,拱手歉道:“惭愧,先前我阁法士路遇这些小家伙,问话时,刚巧我阁法士手上有您的爱猫图,这些小家伙认出猫来,我们才知道它们是要回玄真观。那幅图中的猫,极为罕见,并非九州品类,因此我一时好奇,想看一看它。”
闻言,裴牧云不解地冷声问:“罕见爱猫?”
师兄喜欢的猫,不就是家里这些?可玄真观没有罕见品种的猫。是什么爱猫,怎么连他都不知道?
大意了。
解春风今日第二次恍惚地想。
他提剑纵横江湖两百多年,从未轻敌失策,万万没想到,今日,竟两次栽在一群纸人手中。
他单知道师弟不关心画市书坊间的流言异闻,却不知道天下竟还有这种巧合。
见离贰法士立刻就要给裴牧云描述,解春风赶紧清了清嗓子:“那猫确实罕见,并不是我的,因为甚是喜爱,才找人画了下来,留作珍藏。许是传闻有什么差池?只不过,我是私人邀画,不知那位法士是如何得来?”
离贰法士公正无私道:“原来如此。听我阁法士说,那幅画像是儒门那位闻人去病给您的猫画的,他刊印成册,卖得极好。”
闻言,解春风手握成拳,笑得如沐春风:“我明白了。你们有要事要谈,不如移步亭中,我这有冰茶一壶,待会儿诸位商谈完毕,留下饮一杯解渴。”
裴牧云却道:“集思广益,师兄也来。”
解春风看向九位法士,发现他们都无异议,也就移步跟上。
纸人们一溜烟跟上,人参也迈着参须跟上,老猴想了想,也进了亭子里,猫们无趣地甩甩尾巴,跑上树玩了。
裴牧云引动灵力布下一圈座椅,发现纸人们都进了流瀑亭,他平掌轻按,示意这些小东西不要吵闹。
纸人们各自找地方坐,有的坐在桌上,有的坐在地上,还有的跳到法士肩上膝上坐了,见主人猫猫的手势命令,它们齐齐都用两只纸手捂住嘴巴,睁着圆墨大眼睛,表示绝不会出声吵闹。
人参坐在解春风鞋上,拿参须捂住脑袋。
老猴坐在解春风旁边,他们俩是个旁听的意思。
坐定,离贰法士手中集合了其他八人的总结摘录,对阁主做起了汇报。
离贰法士先是解释了摘面具的提议,讲明了自己的理由和众法士积极响应的情况。
裴牧云并不觉得此举不当,只是郑重提醒道:“要保证自愿,不能对妖修法士、不便露面的法士造成压力。”
离贰法士点头应是,取过一张白纸,快速记下阁主意见。
然后他简述了大会商讨的过程,几乎将所有重点意见都有条理地简要谈了谈,谈到一州特殊的重点,再由那一州的总领法士补充。补充着,又互相启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