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杀他时会笑,找到小猫时也会笑。
利用起他人时无情又熟练,轻易地就发现了白川雄一和林原仁则的软肋。在天台时又会为了自己利用完的三个女生落泪。
只因自己在调查她,就要被她设计到差点没命,完全不问缘由。但是对于虚弱的流浪猫又表现出十足的关心。
选目标时净是选那些犯了错却没受到惩罚的人,但这个黑衣组织不就是这种人的集合吗?为什么又要加入组织还接受组织的任务呢?
简直矛盾得像是身体里有两个灵魂,一边悲悯,一边无情。
“这个给你。”
看着她递过来的创可贴,他第一反应还是这创可贴是不是她事先准备好的。今天发生的这一切,两人短暂松弛的相处时光,都是为了让他放松下来,从而完成这最后的一步?
总之他收下了,但没有马上用,扯开话题问了一句要不要送她回家。
果然她拒绝了。
看着后视镜中雨宫渐渐缩小的身影,他又撇了一眼被他放在一旁的创可贴。
或许真的就只是一块普通的创可贴吧?
不行……现在的自己没有机会去试错了,还是小心为上。
可是,万一这真的只是她难得的善意,得让她看到自己确实接受了才行呢。
于是他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样的创可贴,贴在手上的伤口上。
第二天,当璃宫问起他“手怎么啦”时,他下意识地隐瞒了昨天跟雨宫见过面的事。
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较量,没必要让旁人知道。他是这样想的。
但雨宫看上去好像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
在雨宫撕开恐吓信上的报纸字体发现了第一个字之后,他们三人一起把其他的恐吓信上的字体都撕了下来。
结果并不是所有恐吓信的字体背面都写有字,只是其中几封有,而且写的应该是一样的假名,只是排列的顺序各不相同:
“ゆ(Yu)、ゆ(Yu)、そ(So)、と(To)、に(Ni)、な(Na)、れ(Re)?”璃宫把几个假名念了出来。
他试着把几个假名随机组合起来,发现并不成句子或短语。
瞄了一下雨宫,她似乎也没想到是什么意思。
也对,她应该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些文字,这些报纸字体之前都没被撕下来过。但她又怎么确定这个委托会是一个陷阱呢?难道是自己猜错了,真的单纯是想让自己调查的?
不,这怎么可能呢……
他的思绪又回到恐吓信上。
“璃宫小姐是在哪里找到这些恐吓信原件的呢?”他问。
“家里的话,就在专门放旧信件的地方,一般放一年左右就会清理掉了。律所的话,是让秘书市川小姐帮忙带出来的。”
“律所的信件也是一年左右就会清理掉吗?”
“这个……律所的话好像会保存得比较久……但是市川小姐说这些恐吓信她都是单独拿出来保存在同一个地方的,所以我问她的时候她也很快就带出来了,不用去旧信堆里慢慢挑出来。她说是……以前有个同事提醒过她一定要好好保管这些信件,说就算目前我爸爸没打算报警,但万一将来哪天突然就想报警了,那这些信就是要交给警察的证物,最好单独保管好。”
以前的同事……就是说现在已经不是同事了吗?是离职人员?听上去好像是非常希望这些信能交给警察啊?
“可不可帮忙问一下那位同事的名字呢?”他说。
“好、好的,我明天问一下市川小姐。现在已经有点晚了。”璃宫点了点头。
三人开始整理桌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