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回想起以前的事了呢。
她放下手中的牙刷和水杯,伸手摸了摸镜中自己的脸,那冰冷的触感让她觉得清醒。
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
被留下来的人就只有背负着这些回忆继续过完这辈子这一个选项啊。
波本说他想跟自己组队是因为她可以自主选择目标,那么把那位大人的意思传达给他就行了吧?
她点了一下联系人列表里波本的头像,一边组织语言一边想着:为什么之前都没想到这个办法呢?就算没有收到联络,直接骗他说那位大人说了组队会失去特权不就好了吗?反正就算波本不信,大概也不会这么傻,为了这点事特地去跟那位大人确认。
等等,我真的要主动联系那个波本吗?
打了两三行字后她停了下来,怎么也按不下去那个发送键。
就算她不联系,波本也会再凑过来的吧?不论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目前看来应该还没达到,所以肯定会再找上门来的,不用特地联系他吧?
想着她把打好的文字删了。
不对,说不定听说了那位大人的意思之后,波本就对她没兴趣了呢,觉得再纠缠她也不会有结果只是在浪费时间,这样就不会再找她了。
对啊,这样就连见到他的脸都省了。
然后她又开始打字。但最终还是发送不出去。
不行不行不行,不能主动联系他,绝对不行!
那个人既敏锐又难缠,能从别人的话语中察觉到很多信息,而且轻易就能套出别人的话来,总觉得最好一句话都别跟他说。
于是她又把打好的字删了。
就这样反复了几次后,连他的头像都觉得越看越讨厌,就索性直接把他删了。
反正他想找自己的话总有办法的,也不需要用这个联系方式。
第二天千昭就回到了学校,但一直在故意避开优子。上课时故意拖到最后一刻才从后门走进教室,故意坐到离优子很远的位置。被老师点到名字回答问题时,也刻意避开优子投过来的目光。一下课她就像逃跑一样离开了教室。
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呢?她依然是搞不懂。
这一路走来被她直接或者间接利用过的人多不胜数,优子也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只不过是她跟优子相处的时间比跟其他人长了一点罢了。
只不过是优子一直对她毫无戒心什么都告诉她罢了。
只不过是优子比较笨,还真的把自己当成朋友罢了。
就在她苦恼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这么毫无预兆地闯进她的视线。
不对,不应该说是熟悉,应该说是一个本不该存在的人。
那个人就那样站在学校门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好像下一秒就要对她挥手说:“小昭!我找到了一家超好吃的冰淇淋店!特地来接你去吃的!”
那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来,以为那些惨烈的片段只不过是反复萦绕在脑中的一场梦,从不曾发生过。
她用力眨了几下眼睛,眼前这张曾经无比熟悉的笑脸,和那张脸最后满是血污的模样在她眼中不断交替重叠。
她用力握紧拳头,指甲戳进肉里的痛感让她清醒了很多。
那个人已经不在了。那不是梦。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这是过去上千个日夜她对自己说过无数遍的对白。
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释是,眼前的人虽然长着一样的脸,实际却是另外一个人。
她记得很久之前就见识过这种手段,易容成已死之人出现在关系人身边来回试探的手段。
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