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细细的胳膊交叠着,像投降一样举过脑袋,手指软乎地蜷着。
注意到她光裸的胳膊和小腿,余戈倾身,动作很轻地把冷风口往上拨了拨。
他的视线仍旧停在她身上。
夏季的衣裳本就单薄,尤其因为徐依童不老实的睡姿,小吊带上衣不在原来的位置。散开的头发顺颈跑到很薄的肩胛底下去,连着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像天空的云朵。
余戈看了几秒后,意识到自己在联想什么,觉得很冒犯,立刻调开目光。
目不斜视地盯着车子的引擎盖看了一会儿,外面黑黢黢一片,余戈想着这里是城东还是城西转移注意力。静谧沉闷中,他突然生出一点空虚的感觉,感觉时间过得格外慢。
于是,忍不住又去看徐依童。
这次,他克制地把视线定格在她脸上。
脸颊嘟嘟,红扑扑的。
目光在她唇上流连了几秒。
算了
余戈再次调开目光。
*
在车上等徐依童睡了快一个小时,余戈驱车到家时已经四五点。
洗漱完,躺在床上,余戈拿着那条吊坠看了半天,不知道为什么,毫无睡意。
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他起床开电脑。
排位打到中午,余戈点好外卖,去叫余诺起床。
喊了几次,她才困得不行开门。
一边用手背揉眼睛,余诺打了个哈欠,拉开椅子坐下。
见她这副模样,余戈问“昨天几点回来的。”
“嗯。”
余戈“嗯什么嗯,问你几点回来的。”
余诺反应了会儿“两三点吧?不记得了。”
她老实报备“我昨天回来的时候敲了一下你的门,本来想跟你说一声,但是你已经睡了。”
余戈“”
知道他作息并不规律,余诺一边拆筷子,奇怪“你怎么睡这么早?”
余戈转移话题“你脖子怎么回事?”
余诺手上动作一顿,神志清醒了大半,迟疑着,“我脖子,怎么了吗?”
余戈皱眉“什么过敏了?”
余诺磕巴了一下,“我昨天不是去山上看流星雨了吗,可能是被山上的蚊子咬了。”
还没等余戈继续发问,她眼尖注意到他胳膊上的伤“哥,你手怎么了?”
“下楼丢垃圾。”余戈垂下眼,“不小心摔的。”
“啊?”
“吃饭吧,菜都凉了。”
话题到这里强行结束,兄妹俩很安静地吃完了一顿饭,谁都没继续多问什么。
休息几天后,冒泡赛打完,综合两个赛季的积分,今年世界赛的几支队伍确定下来。出征仪式定在周末,晚上还有个酒宴。
余戈在房间换好队服,路过客厅时,脚步停了停,“你今天跟我去么。”
余诺闲着也没事干,想了想,从沙发上爬起来,“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休息室时官方统一准备的大间,余戈刚推门进去,就被工作人员拉到化妆镜前坐下。
自从这些年电竞比赛进入大众视野,随着比赛的关注度上升,官方也开始对电竞选手的整体着装做了硬性规定,上场必须清爽整洁,不能一副邋邋遢遢的网瘾少年模样有损联盟形象。每逢比赛,主办方都需要聘请专业的化妆师来给选手打理一番。
余戈坐在镜前,任由刷子在脸上扫,日常拒绝了化妆师画眉和涂口红这两样。
给他化妆的小姐姐日常惊叹,“你皮肤好好诶。”
余戈没应声。
“平时护肤吗?”
i习惯了这种场面,在旁边笑嘻嘻地看,替余戈回答了句,“我们小喜不护肤。”
化妆小姐姐撇撇嘴。
早已从同行那儿听闻这位高人气选手私下冷漠无敌,高冷不爱和人聊天,是个货真价实的酷哥。本来已经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