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瑟瑟想了想,笃定地说,温迪一扬眉头,“你在想念谁?”
“你。”
似乎被她的回答惊呆了一瞬,也只是一瞬,他随即便畅快地笑起来,看起来高兴地很,嘴角上扬的弧度让她想起来前些时候他教过的得意,“……哈哈,面对面的时候怎么会寂寞呢,你在想我的话,可以直接抱住我嘛。”
他抬起双臂,毫不吝啬地朝她展开怀抱。
瑟瑟坐起身来,投入他的怀中,紧紧地箍住他的腰,已经是最大的力气了,可温迪看起来没有丝毫难受的样子,瑟瑟又强调一遍,“你一直没有来。”
温迪在哪里,为什么不能在她的身边,他不会思念她吗,像她一样,还是说,他不需要想她。
温迪不需要她。
她意识到这一点。
终于于脑内重重迷雾中寻得一点光明,瑟瑟眼睫一颤,如同墨色蝴蝶振动一瞬便掀起飓风,她茫茫然想起来,她当初是要离开蒙德的,对呀,她必须要离开蒙德。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意再次涌上心头,伴随而来的是似乎被人注视着窥探着的不安,温迪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抱歉抱歉,因为最近有点忙啦。”
忙……温迪是风神,他是风神。
她又怎么会认识风神,回忆不起来具体的场景,只隐约能想起来她望入那双青空色双眸一瞬间身心涤荡的愉悦,或许就是第一次看到他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温迪。
瑟瑟不言语,忽然又陷入困惑,想不起来,温迪是否爱她,他没有说过。
“不要胡思乱想。”温迪忽然捏住她的脸,瑟瑟被打断了思路,一时怔愣,又听温迪语气有些奇怪,“瑟瑟,如果一直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即便是我,也会不开心的哦。”
“对不起!”瑟瑟下意识回答,原本拢在温迪腰间的手揪紧了那点布料,怕他生气,四肢隐隐又生出骨肉分离一样的疼痛,瑟瑟想到了那个梦,她呼吸不觉急促起来,甚至听到自己自言自语,“不是的。”
眼前的人不是温迪。
啊啊,温迪必须是风神,但是风神是巴巴托斯,不是温迪……风铃声越发频繁,到了吵闹的地步,吵得她头疼,她仰起头,声音颤抖到带上了哭腔,几乎是以信徒祈祷一般的卑微姿态询问,“温迪,能抱抱我吗。”
“这么想我的话,就来主动试试吧,随便你怎么做哦。”温迪也学她靠着树坐下,笑嘻嘻地摸了摸她的头,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她刚刚奇怪的想法。
是啊,她在想什么,怎么会觉得温迪不是温迪,又哪里来的温迪不爱她,任由她索要求取已经很纵容她了,她怎么还会有这么过分的想法。
幻觉的不存在的痛连灵魂都为之震颤尖啸,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腿软得使不上力,不得不靠在他的身上,浑身刀割一样的疼痛彻底打散了原本就断断续续的思路,瑟瑟急于找些什么来分散注意力,便咬住了温迪的嘴巴,像在沙漠中三天三夜滴水未沾的行路人乍一看到绿洲清水就会投身其间疯狂索取,她掠夺一般在温迪口中扫荡,勾着他的舌头不得不与她纠缠,温迪的吻一直都是很温柔的,即便在她这样疯狂的攻城略池下也在安抚她般回应着,湿润又柔软的触感让她无法克制地沉溺其中,如果能永远呆在温迪身边就好了。
从那时之后,她经常安定不下来,在温迪不在的时候总会陷入难以言喻的恐慌,可又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细细回想时又全部模糊了细节,她只记得在温迪回来时那些所有的焦躁不安全部都又消失了。
那时是……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
“唔!”
瑟瑟抽痛地嘶叫一声,舌尖被咬了一下,她立刻回过神来,听到温迪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