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富春山图》。
李鱼书转过身回望,灯光正好打在他的脸上,眉目之间多了些沉思,茶色的卷轴,画里的山水静谧如昨、迷蒙山川,一草一木分开看都可成一副好景致。是一幅画,又好似是几十副画接连在一起。
她凑近,依旧隔着警戒线,最后看了一眼画尾的署名和红章:“沈舟?”,念名字时,她的嘴角在浮起笑意。为什么她会联想到她看的书,书里也有个沈氏,不知道会不会是同一个。
“见湖山,如见伊人”
沈欤压低了声音,缓缓念了句诗。
“元代谢应芳的诗?”
她的语气微转,这句话在她很早的时候就听过,小的时候还经常抄弄在书本上。但也有些不解,为何他会想起这句诗,这其中有什么寓意?
“你怎么突然想到这句?”
没等沈欤回答,手机铃声划破了片刻的宁静,进来时,他忘记将手机调成静音了。
沈欤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林宁,此时,他正在一楼搬道具。
参观的也差不多了,李鱼书随着他走出展厅,三楼的位置,往下看可以刚好看到一层的台子,椅子已经摆放整齐。沈欤接电话的时间,李鱼书站在一旁翻看着刚刚拍过的照片。
挂断电话后,他回过头询问:“一会儿下面有一场研讨会,你要去听一下吗?”
李鱼书顺手按了关机键,收起了相机放进口袋,看看下面又看着他:“主讲人是你吗?”
沈欤看了一眼下面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位从北京来的教授。”
李鱼书心里盘算着,这也算一次学习的好机会,多了解一些其他专业的知识,总归是有好处的。
她点了点头,跟着沈欤往右边走了二十几米,乘着直梯下到了一楼。
周围是围栏,蓝色的,印着白色的英文单词。每个人的手腕绑着淡蓝色的手环,李鱼书注意到,貌似只有收到邀请函的人,才能进入这个场所,再要么,就是些中正的媒体机构,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将手环绑在左手。沈欤在右边指了指第一排的位置让她过去,径直望去,椅子的背后张贴着他的名字。
“我在这儿,你一会儿下来坐在哪里?”她问,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占了他的位置。
“后半场才轮到我,整个流程,怕是没有机会坐下了。”他半开玩笑。
李鱼书“哦”了一声,看着沈欤离开的背影,不是特别远,他站在她的视线之内。她歪了歪头,心里多了份安全感。再错开视线时,他周围已经围着三四个人,都是西装革履,对比一下,此时的沈欤就显得有些不修边幅,但仍旧谈笑风生。
李鱼书呼了口气,在回想起刚刚楼上的那幅画时,她嘴唇动了动,随后扯出一抹微笑,沈舟?沈欤?李鱼书摇了摇头,倒也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