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兰,你要是走不动就直接说,我来陪苏大哥继续巡视。” 施兰狠狠的蹬了一眼,不悦道:“陆廷烁,与你何干!大哥,你别听他胡说,我就是随口问问。” “哼!苏大哥那么聪明,怎么会被你的鬼话给糊弄了,是不是?苏大哥。”陆廷烁得意的挑眉。 气的施兰浑身来气,冲过去就要打陆廷烁。 苏秦无奈的摇摇头笑着,不理会打闹的两人,他继续向前走。 有第一家开始收割成熟的小麦,就会有第二家、第三家,对于麦子还没成熟的百姓不免焦急,在家中坐不住还不如过来这里等着,顺便还能在田地里拔掉杂草。对此苏秦很能理解他们的感受,分明是同样的春小麦种子,为何有些成熟的快,有些成熟的慢? 就如同刚出生的婴孩一般,都是一张白纸,最终能呈现什么样的画卷,与执笔人有很大的关系。 周边的环境对人的影响力很大,在西北田庄上的老百姓都被苏秦的工钱和奖励机制鼓舞着,大家都在认真的种地,同时谦虚的接受苏秦对他们的教导。 别看苏秦年纪轻轻,但是架不住苏秦懂得多。 曲辕犁、筒车、养猪场的肥料哪一样都是宝贝,尤其养猪场的小猪长得一个一个赛一个肥硕,选择养猪的百姓真是笑弯了腰。养的猪特别肥,而且每月还能拿两贯工钱,确是很划算。 只是对于开垦十亩地的百姓来说,他们虽说每个月工钱一贯钱,但架不住他们田地里的春小麦长得好,那爆满的麦穗,沉甸甸的果实,能为他们更来更大的收成,这都是在苏秦的带领下才取得的。 所以不管是养猪的百姓还是种地的百姓都打从心底敬佩苏秦,尊敬苏秦,对他的话唯命是从。现下见到苏秦,那真是比见到亲生的爹娘还要恭敬。 施兰和陆廷烁两人打闹一会便找个地方歇息。 这时,王福来从马车上跳下来,询问苏秦的踪迹。 得知苏秦走了很多,王福来则是加快步伐追上去。 “陆廷烁,你后悔离开信阳侯府吗?”施兰突然发问。 “施兰,实不相瞒,我恨不得早些遇到苏大哥,还是你幸运!”陆廷烁毫不犹豫的回答,现下他已经减去二十斤,身子越发轻快起来。每每照镜子,他都万分感激自己当时一念之间的冲动,离开信阳侯府! “那是当然,谁让姑奶奶命好!” “是,姑奶奶命好!” “对了,我之前卖给你的十把曲辕犁你送给信阳侯了吗?” “没有!” “为什么?” “说起来很可笑,我一直在大门口等他散值回府,不曾想他从我身边轻飘飘的走过,连个笑脸都不愿意给我。再见到二弟迎面走来时,他瞬间扬起笑脸与二弟父慈子孝,那一刻,我就彻底死心了。我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他的疼爱,为何还要委屈求全?我也是个人,那十把曲辕犁现在还躺在我书房睡大觉,倒是颇为可惜!” “罢了,不说这些!倒是你后悔逃出来吗?”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不后悔了!在家庙做姑子那多无趣,现下多好,能看到这么多百姓满怀期待的收获成熟的麦子。你看看,那麦子一个一个硕大无比,若在京城永远都见不到。哎,你别笑,笑什么?” “抱歉,我实在忍不住了。” “陆廷烁,不许笑了!” “好,姑奶奶,我不笑了,还不行嘛!” “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