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下去,怕这个可怕的女人真的认识他们皇后。
妘杳抱着裴初九席地而坐,握着裴初九的手,往他体内缓缓输着灵力,以缓解他体内两股力量彼此压制而带来的不适,又对官兵重复了一次道:“我要见贺子玉。”
“大胆,我们皇后的名字岂是你小小妖女能直呼的!”
官兵这一次挥起了弯刀,想要直接杀了妘杳,只是他的刀还没碰到妘杳的人,就先被人掐着脖子整个提了起来。
妘杳看着突然暴起的裴初九,大惊道:“裴初九,不可以。”
听见妘杳的声音,裴初九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妘杳,然后松开手又晕了过去。
妘杳抱着裴初九,贴着他的耳朵很轻很轻地道了一句:“乖一点,别让我担心。”然后从腰间解下了凤凰萧。
几个小兵将他们的头儿从地上扶了起来,一边用凉都话不知道在那里叽里呱啦说些什么,一边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弯刀护着他们的头儿一起往城里面退。
妘杳抱着裴初九站在城墙和百姓中间,往后是上一世禁锢过贺子玉灵魂的地方,向前是去往西凉皇宫的路,那里至今都还关着贺子玉的肉身。
妘杳想带贺子玉走,但她也知道那倔强的姑娘不会跟她走。
当年裴初九刚刚上山,跑来她屋前几次,每次举起手想要敲门,又放下手悄悄离开,直到妘杳烦了,在他再次选择离开前替他打开了房门。
妘杳问他怎么了。
他憋着也不说,直到妘杳吓他:“你再不说,我就用读心术了,到时候连你在私底下骂了我几次,我都是会知道的。”
闷葫芦才开口道:“你能不能去一个叫凉都的地方,救救我的姐姐。”
妘杳没说一定可以,只道:“我让你三师兄跑一趟,但你姐姐跟不跟桐声走,我不敢保证。”
“没关系。”裴初九上山好几天,脸上终于见了点真心实意的笑,“能知道姐姐的过得好不好就行。”
后来桐声跑了一趟凉都,一来一回竟花了半个月的时间。
他带了一封贺子玉的亲笔信给裴初九,信上写了什么妘杳不知道,但桐声告诉她,那贺家姑娘有个心上人,姓裴,字念安,是贺姑娘的表哥,半年前受奸人所害永远留在了西北。
如今裴家没了,裴家军也散了,朝中剩下的皆是些酒囊饭袋,再无人能守西北。
贺子玉没办法杀她的亲生父亲为自己的母亲和外祖一家报仇雪恨,但她至少可以替她的小将军守着西北和西北的老百姓。
只要她一天不死,便如裴家军还在。
这般好的姑娘,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跟妘杳走的,但至少要让他们姐弟见一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