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国公,朝廷重臣,开国功臣,打天下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尔等无礼不尊,还口出狂言,当真以为我老了,好欺负不成?”听到尉迟敬德的话,程知节就知道他火爆脾气上来了。他想要阻止,但还是晚了。只见尉迟敬德拔出配剑,瞪眼环视,气势凌人,举剑怒吼道:“你们想要试试老夫宝剑是否锋利不成?”锵!话音落下。裴行俭猛的拔出佩剑,针锋相对,毫不示弱大喝道:“我剑也未尝不利!”锵锵锵!一连串拔剑之声,不绝于耳。长安士子纷纷举剑怒目,振声喊道:“我剑也未尝不利!”“我剑也未尝不利!”外地士子也在声援。他们拔出佩剑,怒目而视,齐齐爆发呐喊,回敬尉迟敬德。声音响彻天地,气势如虹,震撼人心。这是一群尚武且热血的士子。他们面对羞辱轻视,抱团回击,绝不容许有人肆意玷污践踏他们的声名。四周望去,全是愤慨激昂之色,死死地盯着他们,手中明晃晃的宝剑,在半空中很是刺眼。程知节神色大变,尉迟敬德也是后退半步,这等阵仗,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如今,却发生在他们的眼前,还是冲着他们来的。这群士子混账起来,真是非同一般。“唔!”“不至于,诸位不至于。”“都把家伙收起来,收起来,免得伤及他人。”程知节摁下尉迟敬德的手,让他收起佩剑,笑道:“你们不服,本公能够理解。”“朝廷已经决定,要成立新军,遴选人才。”“诸位与其堵着本公讨要说法,还不如参加遴选,在军中证明老夫是错的。”他想扯出新军的话题,转移士子的关注点。但士子根本不吃这一套。“不用证明,你也是错的。”“新军遴选,我们会去,但现在是要国公给我们一个交待。”裴行俭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们到底是不是弱不禁风,是不是行走的军功?”“我说你小子,怎么油盐不进……。”“你就是领头的吧?”今日他们这群士子,要是没得到满意的说法。行走的军功,何等刺眼辱人的字眼。他们士子何时这般不堪了?一传十,十传百,一天之内传遍长安,他们就要沦为笑柄的。自是不会被程知节三言两语给糊弄了。“我们没有谁领头,自发聚在一起的。”“国公,要是还不觉得错了,那我们就只好把官司打到陛下那里去了。”“你要打就打,老夫还怕你们不成?”程知节忍气吞声,换来的是毫不退让。要想他当众认错,这怎么可能?尤其是在这等气势汹汹,众目睽睽之下的逼迫。士子们沦为笑柄,他就不会沦为朝野的笑柄了?日后他程知节还有什么颜面上朝,还怎么跟同僚相处?那还能怎么办?只能是找地方,要台阶,大家各退一步了。“请吧卢国公,我们去御前。”“不会国公怕了吧?”“走就走,老夫还没怕过。”程知节与尉迟敬德在士子们前堵后拥,虎视眈眈下,前往太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