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扑入到他怀里。
搂着这南疆女子的柔软双肩,陈易心神微荡,俯到耳边道:
“去里面吧。”
祝莪应了一声后,陈易松开了她,她便领着陈易,一步步地朝营帐深处而去。
过了不久,来到了卧房,祝莪点了蜡烛,又点了油灯,将那张宽大的卧床照得发亮,她看了看陈易,回忆起了跟王爷被叠在一块的滋味,不由羞红了脸。
陈易缓步靠了过去,揽住了她的腰肢。
可是,向来急切的祝莪却一改常态,请求道:“官人。”
“怎么了?祝姨。”比起“蓼蒿”和“祝莪”两个称呼,陈易更喜欢像秦青洛一般喊她祝姨。
柔荑小心挪开陈易的双手,祝莪拉着他坐下来。
烛光在前,映照着安南王妃雍容而不失苗女灵动的容颜。
她凝望着陈易,蓦然道:“官人席间的话,都是说给王爷听的,好像一句说给我听的话都没有。”
陈易闻言习惯性地笑了下,还不待开口,却见祝莪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嘴唇。
“这样很好。”祝莪轻声说道。
陈易反而有些意外了。
祝莪面对着他,轻轻叹了一声,而后道:“初初的时候,祝莪疯了似地着魔了,知道官人更喜欢青洛,不觉间便妒得入骨,日日夜夜都在想什么争宠的事,抱着肚子想着孩子……
可后来,听官人说,有孕的是青洛时,就好像一盆冷水泼下,祝莪渐渐回过神来了。”
陈易默默听着,没有回应。
“还记得吗?祝莪跟你说过,成婚的时候,祝莪曾跟王爷去道观算过命,你知道那老东西说什么吗?”
“说什么?”陈易顺着话问道,模样好似有些不太记得。
“破军星入夫妻宫,”祝莪顿了一顿,轻声说道:“婚姻有名无实。”
如今她与秦青洛的处境,恰恰印证了这句谶语。
祝莪只是浅浅一笑道:
“起初,我们都不放在心上,只是近来,祝莪突然便想起了这句谶语,在这之后才恍然大悟起来。祝莪跟青洛终归是有名无实的假夫妻,是真姨侄,夫妻间可以争来争去,床头吵架床尾合,可我这做姨的,又怎能这样争来争去?”
陈易听到之后,似是体察到了祝莪的心境,并不责难,也不宽慰,只是静静陪伴着她。
祝莪把陈易的手轻轻搂到怀里,轻声道:
“刚才那些话,不是说官人不重要,官人是明尊,而且官人是官人,祝莪心里最重要的便是官人你,只是…仅次于你的,便是青洛了。”
“她听到你这话,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陈易柔声说道。
祝莪笑了笑,叹了声道:“该哭该笑也好,祝莪今日彻底认清这一点了,之前好些日子,都摆不清自己的位置,疯了似的去妒去抢,可最后…便是我一人得了笑脸,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陈易心有所想,但没有说出来,只是静静倾听着她的话语。
“再怎么说,祝莪是看着她长大的,她是个侄女,也是个妹妹,更是个女儿,一听到她有了官人的孩子,祝莪就什么都想明白了。”
这出身南疆,喜穿红衣的王妃,心里一直有天平,上面摆着砝码,作为魔教圣女的她,明尊自然不会放入到天平衡量之中,而原本秦青洛也不会被放入,只是陈易出现后,便不一样了,她年近三十,恰恰是苗女一生里感情最热烈的年纪,陈易的宠爱让她失了神,把她自己跟秦青洛都放到了天平之上,不断摇摆,又受此煎熬。
只是她想通了,把秦青洛自天平上放了下来,或许是秦青洛的身孕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又或许是对秦青洛一直以来的愧疚把她压得越来越深,更或许是陈易的在锦雅阁那番柔声细语,让她回过神来。
总而言之,祝莪不再纠结,更不愿再受煎熬,陈易看在眼里,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