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道,一边伸出五指在半空晃了晃,看见墙下男子转黑的脸色时,又立刻缩回摆头。 “呵呵……大哥勿要生气,也许只是一时眼花……不是眼疾问题。”付二自圆自说,嘿嘿两声便低下了头去。 闵良之紧握拳头,阴黑的脸色已经快被气得半死,瞧这二人说得是什么屁话!一个说他脑子出问题了,一个说他这双眼睛瞎了,就是没把他的话放进耳朵里。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们——” “大哥冷静!” 腹中刚提一口气,话喷两字便被打断,闵良之粗着大声,而一旁发出的声音则比他更加响耳。 时刻注意大哥动静的沈南,看出了其面上古怪,抢先叫断了这场莫名之怨。 不顾闵良之阴晦的脸色,他冲上前去,大手指向闵良之身后的小屋:“大哥睁大眼睛仔细看看,如此朗朗明日下,蜷缩在你身后这些人究竟是人是鬼!县署一众明明尚在此处,你让我等兄弟去追个何人?” “还有冯石溪……” 沈南拍拍胸口,走到最后一间破门前,直接将门墙再踹了个大洞,指着地下五花大绑的男子道: “沣县县令冯石溪,此人不正在此处么!大哥还要我们去将谁捆来?” 沈南一番激言铿锵有力,不仅道出了众人心声,还令原本昏沉的县衙一干人等有了苏醒的迹象。 二次被擒后,他们早被下了软药,失了半边意识也毫无反抗之力。 闵良之一手捂着胸口,一手用力捶墙,显然是没想起来冯石溪一伙早就失去了反抗之力,而更可怕的是,他的眼里确确实实只见了一堆干草垛子啊!沈南所指,难不成真是他变成了“睁眼瞎”? 慌乱四现,闵良之怎么也压不住胸膛下的一片心悸,但素日养成的一贯冷静让他没有再继续“发疯”。 付二在一侧看到了闵良之眼底慌乱,他赶忙冲进了牢屋里边,随手拎起一张老脸,啪啪左右两个刮子下去。 痛得人哀呼连天,立刻惊醒。孙县丞捧着老脸,满眼泪汪汪,为何受伤的从来只有他一人? “老天爷啊!我命苦矣,我命……唔唔……”还没叫唤两声,又被付二塞了满嘴臭布,只剩下两行清泪,无声凝噎,无言洒下。 可便是孙县丞这番叫势,震得闵良之一下头晕目眩,摇头一摆,睁眼再往里一瞧时,目中赫然现出孙县丞那张凄惨老脸。 不仅如此,原来在他眼中的一堆堆干草垛子也消失不见,地下倒连成一片的,正是被押住的县衙差役们,一个不少。 青天白日的,见了鬼了! 闵良之跳到孙县丞边上,反手再是一掌清脆响声,手中真实的触感不得作假,底下人的惨呜声也清晰地传进耳中。 他定睛一愣,没有回应付二的叫喊,猛地蹦起脚,往冯石溪所在之屋奔去。 未近门口,一旁的大洞已经让他看到了地下挣扎蠕动的人影,正是冯石溪一人! “怎会如此……”闵良之抱头喃喃,两腿打颤倒退两步。 “大哥……”沈南伸手欲扶。 “你别过来,先别说话!”闵良之当先阻断了来人言行一动,两只胳臂拼命摆动。 再是愚笨之人,也能看出当下情形的不对劲,尤其是他们的大哥,闵良之。 沈南不敢轻举妄动,底下小匪们更是噤若寒蝉,连呼吸似乎都停滞了半分,若非一双双眼珠子还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