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直未否认,却也没向人再解释。好像早有预料,他草草地巡看周围一番,打了个调头,直接往祠堂的方向奔去。
姜桐不言,紧随跟上。她倒是要看看,封直葫芦里头卖的是什么药儿。
祠堂中,冯石溪单独被关押起来。这一晚“风风雨雨”,他听得是清清楚楚。可没人与他讲话,被捆住的身体也挣脱不开。心急如焚,奈何只能顿足苦恨!
与他分开的明玉舟亦是如此。但好在,旁边还多了个凄凄惨惨的孙县丞。被付二连番威胁毒打,孙县丞“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但明玉舟可不会就此“听话”,趁着山匪内乱之时,掐住时机,将孙县丞紧闭的嘴给撬开。关于孙县丞口中的“使君”,多多少少,总算能知晓一点。
“孙兄可有证实那人身份?若是假冒……”明玉舟打住话音,但怀疑之色却是一目了然。
“明县令此话是何意?”孙县丞当即翻起身,反驳道:“卑职没有……明县令见识宽旷,卑职虽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小县丞。可不至于……连字都不识。那令牌,卑职亲眼所见,不得有假。”
怀疑使君,不就是怀疑他么?孙县丞顾不得山匪的威胁,磕磕巴巴,嘴里漏风也要解释清楚。
“令牌?”明玉舟一顿,抓住了话中两字:“孙兄之前可说得是文书,没说是令牌?”孙县丞此前含糊其辞,对于这个突然冒出的“使君”,论谁都会怀疑一番。
“卑职……我,什么令牌?”孙县丞捂嘴,立刻装傻不承认:“明县令耳朵听岔了。卑职口齿不清,方才并未说什么令牌。”
“使君的身份,卑职敢以脖子上这颗人头保证,千真万确,绝对不可能作假!”
一会一个脸色,一会一个说法。这变脸的速度,明玉舟有些怀疑……难不成,孙县丞脑袋是被山匪打傻了么?
孙县丞信誓旦旦。但明玉舟眼下,对他是半信半疑,不敢苟同。
外面打打杀杀的声音落下,看押盯守的山匪早就耐不住。终于,给所有人加大捆押后,大多都离开前去帮忙。而祠堂这边,只留下了两名山匪看守。
好时机……
明玉舟盯着四面动静,暗地下挣脱开了被捆住的双手。
“啊——”
忽然之间,门口传来一声惨叫。但是只一息便戛然而止。明玉舟慌忙下,手脚并用。但还未来得及解开身上绳索,迎面迅速凑近一道黑影。手持银色短刃,径直朝他身上划来。
“啊……”
预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明玉舟睁眼,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瞧去。那道“啊”声,不是他发出的,竟然是一旁的孙县丞。而困住他的绳索,也已经被连根割断。
“使使使君……”孙县丞激动叫出声:“卑职知道,使君武功高强,收拾这群粗莽山定然不在话下!”
激奋上头,孙县丞两眼冒出血泪,一个劲的恭维道。
“使君……”明玉舟暗自打量,表面还是感谢道:“在下明玉舟,沣县……”话未道完,黑影人倏然间,携风消失在他们面前。
明玉舟愣在原地,双手尴尬放下。此人来去无影,杀人不眨眼。幸好……不是同山匪一伙。
“这便是孙兄口中的‘使君’吗?模样倒是生得很,不记得……”明玉舟快速在脑中将此人面容搜索一遍,但却一无所获。
“使君?明县令误会了,方才这人,乃是使君身旁的近卫下属。”孙县丞咧嘴道:
“这点小事,那能劳烦使君亲自来。再说……使君模样气度,那可都是一等一的,惊为天人,岂能是一个小小侍卫能比得上的……”
孙县丞连番吹嘘,将人夸得是天上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