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声。满身冤屈,无处可诉。
随着月婵被拖走,屋里静了下来;周彦坤不看母亲,什么也不说,只盯着窗外。
“都出去。”
余氏气的发抖,指着周彦坤斥责;
“作死的孽障,原以为你辛苦,带着你妹妹来望你;可你呢,跟个下三滥贱人做下这苟且之事;你是不是想我死,我死了你就如意了,和这些勾带你往下流走的贱人长久。”
周彦邦不理不睬,不言不语,反拿本书看起来。他这样子余氏更恨,冲过去拿起书就扔了出去。
“现在看的什么书,糊弄鬼吧;你这样怎么能压过那个庶子,还考什么功名,别叫我臊了。我都是为了谁,你外祖为了给你请先生花了多少心思,使了多少银钱,只盼你能好;可你呢,你就是这样辜负我们的吗?我也想明白了,你作妖多是嫌我拘着你了;既这样,我索性丢手不管了,由着你去,看你能不能比过你那好哥哥,以后你把这个家都让给贱人的儿子!”
这句话一下子把周彦坤点着了,怒吼起来;
“他好我就差吗?我哪里差?我为什么要同他比,他一个庶子也配跟我比?”
“你既知道自己身份尊贵,就要样样强过他才是;为何先生总夸他不夸你,为何一同考试;他是正榜,你却是副榜?”
被自己母亲戳到了痛处,更甚于旁人,庶子哥哥的优秀像丝线般紧紧的缠住他,每一次的提起,都让他窒息。
“他榜上有名,我就名落孙山了吗?副榜就入不了你的眼吗?他好你去找他啊,他也叫你母亲,也是你儿子;能给你争面子的才是你儿子,我不配!”
“祸根,孽子;我辛苦养下的就一句都说不得了;跟我在这里瞪眼睛,这没心肝的,天打五雷轰的;我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呢?你是想逼死我!”
余氏说毕伏在刁妈妈身上痛哭起来,刁妈妈看越演越烈赶紧劝慰;
“爷不喊了;夫人近日心口疼的病又发作了,爷别再惹夫人了!”
周彦坤冷哼一声,料到最后就是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跟母亲没道理可讲。
“不是我逼母亲死,是母亲想我死;母亲先不忙,等雷先轰死我,留下你那大儿子,或者你再养个能给你挣功名的好儿子。既这么嫌我,嫌我不争气、不中用;我即刻去死。”
说着就要走,余氏痛哭;
“你听听,他满嘴里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我多晚说嫌你,你这样说不是诛我的心吗?句句话戳我心窝子,早知当日,我就……”
刁妈妈赶紧拉住周彦坤;
“爷说这话着实伤了夫人的人,爷可知夫人怀胎十月多少艰辛;当日夫人养你的时候难产,差点命就没了,他一个庶子如何能跟你比,捧珍珠似的把你捧大了,夫人宁愿拿自己命换你的命;母子之间再不要讲要死要活伤人的话。爷听我一句劝,给夫人赔不是,做母亲的哪有不爱儿子的呢!”
这婆子是母亲的心腹,自然和母亲一个鼻孔出气;闹到最后就是那这些陈年旧事弹压他,让他屈服道歉;这次偏就固执一回,索性把话说开。
“母亲难,儿子就不难吗?母亲想好,儿子就不想好吗?母亲说丢手,何曾丢过手;母亲眼里哪有我这个儿子,耳提面命都是那个庶子;时刻告诉我,他比我强,比我好,你可有想过我心里是什么滋味?”
“还不是为了你!”
余氏念叨来来回回还是那句话,说不通说不通呀,女人甚于小人,是天下第一难养!狂怒的周彦坤‘砰’的砸了砚台
“为了我,为了我!我不要你为了我,当日生下我,为何不把我掐死;母亲若再这样说,我就离了这个家,再也不回来了!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