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伤都可以涂。”
陈望月薄薄的眼皮抖了一下,“谢谢,今天真的麻烦您了。”
“不客气。”
陆兰庭凝视着陈望月,她的道谢实在很敷衍,但他的目光还是逐渐温柔,光阴于无声之中退回到从前,仿佛她仍旧是那间小小窄窄的监控室里,邀请他一起看恐怖片的十四岁女孩。
他最后说再见,这次告别是真的有效。
“再见,陈小姐。”
他下车为她拉开车门,陈望月跟他挥了挥手,起先还是小步走,后来步子迈得越来越大,套在身上的那件卫衣尺寸大了太多,穿得出了overze的效果,小腿一前一后交错,清泠泠地,像挂在檐下的风铃。
车上的人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尽头,摇上车窗,储物柜的最下面一格静静躺着金属点烟器和烟盒。
他捏住一支,点燃。
戒不掉的,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