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各地蔓延之势。
玉腰奴最后在“烈火”中所唱的这首歌,在格局上,要比情歌高的多。
而且,这出戏里边,有两个高光人物,一个是颜真卿,一个是优伶。
颜太师,令掌握着话语权的文人士子们敬重。
而且,颜真卿本身就算是他们的一份子,颂扬这么伟大的人物,自然是人人与有荣焉。
谁对他提出质疑,难不成你承认自己是个奸臣?
而戏中的玉奴却是个优伶,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更吸引了无数底层百姓的共鸣。
尤其是临安伶人,从业者何止万人,这是他们伶人的高光时刻,谁不是竭力传颂?
玉腰奴因此一举成为宗师级的人物,谁敢再对她说三道四,那就是行业公敌。
同一天,“至味堂”的大火也轰动了临安城。
内侍省大珰头张去为听说他的“至味堂”烧得干干净净,差点儿心痛的背过气去。
这座恢弘豪华的大酒楼,耗资八万余贯,日进斗金之地啊。
没了,全没了,化成一片白地了。
李公公听闻消息,也是呆若木鸡,木若呆鸡,好半晌后,便陷入了无知无识的空明境界。
他的人……似乎被一网打尽了?
沐押班大为震怒,亲自带人勘探现场,沥血叩心地表示要抓住凶手,严惩凶手!
当然,抓凶手之前,得先把同僚们从废墟里挖出来,入土为安才是。
所以,他亲自坐镇现场,指挥雇来的力夫百姓清理废墟。
只是很多尸体都已烧化了,和废墟一混,连骨灰都没得找,这让沐押班尤其的痛心。
因为太过激愤痛心,他借酒浇愁,一向好茶而不大好酒的他,足足喝了六两半,被部下抬到旁边的“春风楼”醒酒去了。
于吉光抬着醉酒的沐押班上了春风楼,把顶头上司安顿好,立马跪下,朝着老家祖坟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他觉得,一定是祖宗保佑,才让他逃过一劫。
昨日鬼鬼祟祟地去“至味堂”送礼,如果人家真把他请进去以礼相待……
祖宗保佑啊!
临安府曹府尹比较庆幸,事涉国信所、皇城司,不需要他临安府出面去承办这桩案子,实在是侥幸之至。
不过,出于同僚之谊,他还是友善地借出去四个经验最老道的仵作,供李公公支配调遣。
李公公在第二天下午,就带人去了皇城司。
他怀疑是皇城司公报私仇,才制造了这么一桩“灭门惨案”。
而且,除非是皇城司出手,谁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在日夜不息客人往来的“至味堂”,悄悄布下这样一个绝户陷阱?
又有谁,能把他们追踪而去的十六七个役卒杀死在长巷中,一个不留?
你们还不承认?
你看伱看,你们这些皇城卒的脸,脸上还带着笑呢!
就连刘国舅都笑……
算了,他笑的话,杂家只当没看见。
这场热闹,一直持续到有一个经验丰富的仵作,在检视了多名惨死巷中的国信所役卒后,
不太确定地指出,看那杀人手法,不像是杀手,倒像是经验丰富的战士所为。
而且,从散落巷中的一具具尸体身上的伤口以及倒卧的姿势,他们又模拟推演了一番,
最终得出结论,其干净俐落的过程,凌厉无匹的杀人手法,极像是战阵经验丰富的禁军中的高手。
刘商秋马上祸水东引,还要追究李公公的诬攀之举。
气昏了头的李公公又去了一趟禁军大营,不料人家禁军根本不搭理他,他连辕门都没能进去。
气不过的李公公又跑进宫去,找他干爹张去为哭诉了一番。
正扒拉着算盘珠子计算损失的张去为勃然大怒,先去见了杨存中,吵完了架才想起来去向官家告状。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