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着脸色,冷声道:“你们的部落这是投靠了谁,受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
完颜设也马不相信以这个部落的实力,敢打他的埋伏。除非已经投靠了哪一方强大势力,做了别人的走狗。
那个“奉先”眼神飘忽着,一时没有作答。
杨沅走上前去,正要说话的完颜设也马便住了口,完颜弘康见状也退开了一步。
杨沅盯着那个人,缓缓地问道:“方才,我听见你的同伙,喊伱奉先?”
如果这人不是被真珠大王那一刀背敲的额头肿起一个大瘤子,此时昏头胀脑的,他就会发现杨沅上前说话时真珠大王设也马便闭了嘴的反应,从而意识到眼前这个人身份不简单。
可现在,他只以为杨沅是设也马部落中的一个首领,没有想太多。
他把脑袋一昂,大声道:“那又怎样?”
杨沅道:“刚才交手时,我还听见你喊另一个人为‘玄策’?”
这时,完颜弘康和上官骆都醒过味儿来,一起看向杨沅。
杨沅不等那人多想,便又问道:“据我所知,欢喜岭上的越王府就有两员悍将,一个叫‘余奉先’,一个叫‘杨玄策’,是不是?”
那人沉默片刻,突然仰天打了个哈哈,昂然道:“既然已经被你识破,那某也就不装了。
不错,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正是越王麾下大将余奉先!另一个,是我的好友杨玄策!”
杨沅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气,说道:“‘余奉先’?你们世子派你来谋害我家大王,就为了谋夺都渤极烈的位子?”
“余奉先”恶狠狠地道:“什么叫谋夺,我家大王在辽东力抗完颜亮的大军,这都渤极烈的位子,就该由我们大王来坐。”
杨沅笑道:“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杨沅转头看向完颜设也马,笑道:“伯父,剩下的,还是你来审吧。”
杨沅走回到盈歌身边,见她和阿蛮都跟小花猫儿似的一张脸,便庞溺地在她脸蛋上轻轻捏了一下。
盈歌感受到他的温柔,对他盈盈一笑。
设也马听到这里,如何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只不过他想不通,究竟是谁要用这种离间之计来对付他。
设也马瞪着那个“余奉先”,沉声道:“郑小布,把他绑起来,给我狠狠地抽。”
郑小布误中了奸计,险些害死自家大王,此时正在惶恐不安。
一听大王如此吩咐,郑小布不敢怠慢,马上就叫人把“余奉先”捆了个结实。
“余奉先”愕然道:“你们都不问我什么就用刑么?”
设也马狞笑道:“不急,不急,先打了再说。”
那“余奉先”昏头胀脑的就被绑起来,郑小布抢起皮鞭,就把他抽了个皮开肉绽。
直到痛的死去活来几欲晕厥之际,他才知道,方才问他话的那个年青人,竟然就是欢喜岭上越王府的世子完颜弘康。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作为竞争对手的完颜设也马和完颜弘康两个人,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并和睦相处的。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再假冒余奉先的可能,那皮鞭子蘸水却真的是痛楚难当,他也只能垂头丧气地招了供。
他是咸州的完颜征派出来的。
完颜征一共派出了三路人马,他们这只是其中一路。
这些人马游荡在前往圣山的各处大小道路左近,一旦发现有前往圣山的人马,就先派斥候探听底细,然后依据对方实力和所经的路段,来确定是直接设伏还是诱入包围圈再出手。
他们这些游骑每一支人数都有限,想要聚歼敌人是办不到的,只是想冒充竞争都渤极烈的一方去攻击另一方,给双方制造冲突矛盾罢了。
两天前他们还埋伏过另外一个赴圣山的部落,当时他的身份是设也马部落的“郑小布”。
郑小布听了,更是火冒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