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不如,便放开了手脚。
趁着杨沅尚未夺回先机,寇黑衣先是抽刀一架,然后“霍霍霍”连劈三刀,将杨沅逼退,突然就一刀斩向陈涿光。
陈掌书记只是个文人,哪怕早已有了准备,如何躲得过寇黑衣这必杀的一刀。
眼见刀光如电,劈面而来,陈涿光只来得及大叫一声,便闭目等死。
这时,本来已经被三刀逼退,旧力方尽、新力未来,照理说来不及救援的杨沅,突地一个“斜插柳”,一把扯住了陈涿光的手腕,便向另外一侧甩去。
这一甩,借着反作用力,杨沅的身子滑向了一侧,陈涿光则向他相反方向摔了出去。
“噗!”
血光迸现,寇黑衣本想一刀斩杀陈涿光,却因杨沅这一扯,只将陈涿光的一条手臂砍了下来。
“咚!哗啦”
陈涿光被杨沅大力一扯,一头撞上了落地瓶,把瓶撞碎在地上。
陈涿光重重砸在满地的瓷片之上,身上又被割伤了多处,一时挣扎不起。
而他千方百计想让人发现的那封信,就压在他身下的碎瓷片中,渐渐被鲜血洇湿。
杨沅撞向另一侧墙角,伸手在墙上一抵,身子滴溜溜一转,就像撞在墙上的皮球一般弹了回来,掌中刀势如山崩海啸,砍向寇黑衣的脑袋。你个死了也要害人的杨澈,这也就是你兄弟了,要不然老子说什么也要弄死他这个害人精。
寇黑衣一边在心里咒骂吐槽,一边手忙脚乱地招架杨沅一刀快似一刀的凌厉攻势,一步步后退,退出了书房。
书房之外,就是一座天井。
杨沅追杀出来,两口刀,两个人,你进我退,兔起鹘落。
寇黑衣越打越是心惊,他本以为杨沅现在顶多比他高明一点点,这一敞开了交手,才发现自己已是大大不如。
他却不知,杨沅的刀法和外功,练的可能没他勤快,只是这厮的内功……
那可是愉快地玩耍着就把功练了,实在无赖的很,他寇黑衣怎么比呀。
杨沅一刀紧似一刀,寇黑衣越打越是惊恐。
杨沅的刀太狠了,一个不慎,就得残肢断臂、开膛破腹。
这要是稀里糊涂的被杨沅杀了,到了阴曹地府,可不把杨澈给笑死。
寇黑衣一刀格架,挡开杨沅攻势,突然纵身倒跃,大喝一声:“放箭!”
屋顶上,立时站起十余名军士,手持军弩,向着杨沅攒射过来。
这也是寇黑衣的一点私心。
如果他逃向屋檐,然后趁着杨沅纵身扑向屋檐身在半空时,唤出埋伏的弓弩手。
那么凭着大宋军弩精良的机括之力发射的十余支弩箭,杨沅身在半空无法变化身形,不死也得重伤。
只是,寇黑衣终究念着这是杨澈的兄弟,而且也不是非得杀了他,才能达成自己为西夏营造大好局势的计划,所以还是放了水。
杨沅正要纵身跃起,突闻“放箭”二字,原本跃起的身影立即一顿。
待弩箭射来时,杨沅手中一口刀已化作光轮,再加上身形闪烁,急急逃避,堪堪将一枝枝弩箭避过。
“砰!”
“笃笃笃笃……”
杨沅退回书房,刚把房门关上,密集的矢箭便射在了房门上。
杨沅一把落下门闩,提刀掠到窗边,防止有人从窗子闯入。
就听外边战靴嚓嚓,似有许多人影走动。
就听外边有人喝道:“韩统制将令,把整座书房围了,谁若出来,立即射杀。”
“柴禾呢,快点,堆起来,淋油,烧死他们!”
徐夫人听到这样的声音,顿时尖叫道:“韩金勋作贼心虚,抢先对我们下毒手了。”
杨沅攸然色变。
陈涿光挣扎起来,失了一条手臂,只觉剧痛难当,再听这话,更是惊恐。
“韩金勋?韩金勋他们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