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帅要编撰图书,要建学宫、书院,要大兴文教,所费更是不菲,我潼川财力能否负担呢?”
杨沅道:“先生不必担心。我潼川府和利中府,所需要负责的只是川中驰道的修建费用。”
“至于说学宫,学院,书馆、编撰等等一应费用,不从官府度支中支出,便不会增加川峡百姓的赋税。”
那名士是个较真儿的,继续问道:“那么,这钱从哪里出呢?”
杨沅道:“本官接受捐赠,也鼓励地方豪绅自建书院、书馆和学宫。”
杨沅一指吴渊:“比如蓬州学宫,本官就是要全权交由吴家主去管理的。
学宫设山长两位,一个主管教学,一个主管其他一应事务。
学宫所收束脩和刊印书籍收入,支付学宫正常消耗之外,自当由捐赠者自行处理。”
在杨沅的意思里,这捐赠者就相当于校董了,只不过比现代的校董权力还要更大一些。
这也是没办法的,总不能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全是你的了。
一些地方豪绅听了,鼻息立即粗重了。
谁看得上那点束脩啊,重点是学宫教出来的学生,将来都是什么人呐?
这山长可就是他们最大的那个老师。
天下士子,谁敢不尊师重道?
两个山长,教学那个是流动的,捐赠那个可是世袭的。
如果一批批的学子从这学宫走出去,那吴家……
有那财力不比吴家差太多的豪绅,恨不得立刻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不用想了,吴渊是绝不会把到手的肥肉分给他们的。
现在只能看能不能抢先夺取其他地方的机会了。
只是,其他几座学宫、书院肯定不能建在蓬州,到了外地又强龙不压地头蛇……
一时间,便有人想着趁着先得了消息,马上和别处的豪绅联络,联手办学。
另有一些人财力不足的,就想着如何串联条件差不多的人联手办学。
如果学宫争不过人家,就办书院。
如果书院也争不过的,就建学堂。
最后总能千方百计地拉上一些关系。
杨沅继续道:“如果资金仍嫌不足,本官自行补齐。”
顿了一顿,杨沅才道:“本官家里略有薄资,筹建几座书院的话,还是不甚为难的。”
这句话登时又引起一阵轰动。
原来杨抚帅家里这么有钱!
那至少不用担心他搜刮民财,也不用担心他接受捐赠后从中贪墨了。
杨沅提高嗓音道:“国之要,教化为先。教化之道,学校为本。
正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本官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因为大兴文教而使国家衰败的。
兴文教,便有了人才。有了人才,还怕不能政通人和、百姓富裕,四海升平吗?”
众宿儒名士听的心潮澎湃,这可是对于他们读书人的莫大认可与褒扬啊。
一时间,一群白头发、白头发的宿儒名士纷纷起身,向杨沅郑重施礼,大加赞赏。
这些读书人夸起人来,那还不出口成章。
刀妃妃看着被众人交口称赞的杨沅,只觉他全身都仿佛在发光。
她……可耻地心动了。
而且……还有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她有一种颇不及待想要向人炫耀的感觉,这是怎么肥四?
梵清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杨沅。
自从眉真一口咬定她抢了自己男人,再想到那个荒唐的难以启齿的梦,梵清每每看到杨沅,都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本来,对于男女之情,她还是实心竹子吹火,一窃不通的。
可是因为眉真的这番话,让她朦朦胧胧地有了意识,开始自觉不自觉地关注杨沅。
就连自幼给自己定了个联姻对象,一时心情还没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