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拧成一捆绳子,何愁不能立下丰功伟业。”
谢清玄斜觑着端王妃,笑得古怪:“上下一心?”
“母亲若是有功夫不如管管二弟,听说昨夜又勾搭狐朋狗友厮混,若是父亲知晓,是否会打断二弟的腿。”
端王前几日刚解了谢康禁闭,才刚没安生几天,这冤家又跑了出去,真是不省心。
端王妃顿时没心情与他扮演表面的母子情深,“你敢!”
“母亲应该比我清楚。”
谢清玄不欲再待,拉着旁边怯生生的尚毓。
她抿着唇大气不敢吭声,跟脑子里的系统讨论,还好,她跟谢清玄是一边的。
谢清玄出了梨云堂,又一把抱着尚毓回去。
尚毓省了力气,语气认真:“不用不开心,回头我给你介绍我父母。”
“嗯,那谢了。”
谢清玄随口应了一声,然后他又抱着尚毓,回到了祥云院。
人都走了以后,端王妃瘫坐在四出头官帽椅上,保养得宜的面容晦暗阴翳,难看得紧。
李嬷嬷吩咐丫环扯去已经凉透的茶,重新换了杯温热的。
“气大伤身,王妃何必与他们斤斤计较。有道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李嬷嬷作为她的奶嬷嬷,自打了自家姑娘嫁进端王府,就夹在世子和王爷中间左右为难。
这不是亲娘,就连管教过度都要被人说嘴。后来王妃生了二少爷,这才算是在王府站稳了脚跟。可端王请立世子,二少爷又在王府尴尬起来。
娘俩真是难过,要不是王妃有手段,防患未然,这一辈子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端王妃满腹委屈。
“嬷嬷,我心里苦啊!”
这边是狼子野心的谢清玄,她要是再不防,这端王府可就成了他谢清玄的了。那她的康哥可还有活路?
另一边康哥却丝毫体会不到她的良苦用心,端王妃动用了王府不少钱财才千辛万苦给他请来国士无双的宋先生,他竟把人家贬低地一文不值。
宋先生吹胡子瞪眼,最终被气得起不来身。这要是传出去,康哥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李嬷嬷是看着端王妃长大的,感情深厚,又将自家儿子和儿媳提携在身边。李嬷嬷深知王妃对自家有大恩,认真地道:
“王妃,还有老婆子我呢,我就是死也要为你和二少爷争出一条活路。”
端王妃赞赏地看李嬷嬷一眼,扶着她起身:“嬷嬷言重了,先把这些账册都送去祥云堂。”
哼,她倒要看看那新妇如何处理。
守在门外的丫环各个低着脑袋,若有四只手,这会定然要捂紧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