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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08 老实(1 / 4)

008

谢清玄走到一半停下步子,安庆差点撞上谢清玄,亏得他机灵往旁边倒,一点都没碰到。

哎嘿,完美,他又好好活了一天。

谢清玄站着门槛处,落雪的深碧色草垛子遮住了他的身形。

透过前方无遮掩的院落,尚毓温婉的将脱落的发丝掩到发红的耳后。

像只无害的小兔子。

谢情玄看了尚毓好久,那女子连个姿势都没换。

尚毓不自在地拿着细针,跟受刑似的在缎子上扎了下去,但总共也没绣几下。

有点笨。

随后尚毓放下针线,休息片刻,也是先问得他的消息。

他人又不在,装给谁看。

安庆催促:“世子,不进去?”

谢清玄缓缓抬眸,面色沉静,指尖转着荷包的穗子,无声地退出祥和堂。

他不想去那人面前陪她演戏,无聊又无趣。

还不如多杀几个人玩玩。

安庆噤声,也不指望世子回答。

问烦了再把他剁巴剁巴,他找谁说理去。

“顺路过来一趟罢了。”

这顺哪门子路!

书房在外院,祥云院却在端王府的最里侧,南辕北辙,牛马不相及。

安庆不敢说,也不敢吭气。

安庆跟着世子从镇抚司早早下职回府,专程来到祥云堂,人立在门口也不进去,亏得没叫人瞧见。

跟两个门神似的...

谢清玄自顾自地走,玄衣锦袍,嘴角时不时带着笑。

他心里清楚那尚毓不过是伪装出一副对他好的样子,等他放下戒备,那女人定然是与其他人并无不同,想要取他性命。

他绝对不给尚毓任何机会,不过是个骗子。

谢清玄嗤笑,但不知怎得,就是有些想没话找话。

谢清玄:“安庆,我有个问题。”

安庆揣摩着这句话的意思,“那您说说,说不定小人就知道?”

稀奇,今天世子倒是喜欢闲聊。

“你说一个女子认认真真给男子绣荷包是什么意思?”

谢清玄面色平淡,衣袖摆动,宛如悲天悯人的观世音。

寡淡、无波,来窥探世人的疾苦。

安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肯定地说:“世子,女子给男子绣荷包,还能有什么意思,对那个人有好感呗。”

谢清玄眉眼间染上冷意。

好感,他讨厌别人对他有好感。

他不是甚不知事的孩童,懂得一个道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谢清玄已然忘记了这事还是自己提起的,尚毓严格来说是在完成他交代的任务。

但他不太关心,那又如何。

谢清玄唇角平直:“哦,若是又盼着男子归家呢?”

安庆再度开口:“那就说明,那个女子爱他。”

爱,使人疯狂,使人疯魔。

沾染了情欲的男女总会变得面目狰狞、丑陋恶俗。

尚毓倒是所图非小。

盼他归家,不知道她想怎么杀他。

谢清玄抿了抿嘴角,有点开心,若是她想与他玩杀人游戏再好不过了。

谢清玄看着天上飞过的结伴麻雀,手痒扔了个石子,击中那只拖后腿的小雀。

留下一只单独飞在空中。

这样才对,

不然太碍眼。

安庆没注意到谢清玄的动作,捶了捶脑袋,恍然明白,世子分明是在炫耀,啧,真狗。

他缩了缩脖子,暗中侧过脸撇撇嘴,在心里吐槽。

绣荷包、盼回家,这不是夫人方才说得话嘛!

欺负他安庆没成亲,没媳妇给他绣荷包,没人盼他回家是不是!

“安庆,你说她喜欢我是因为什么?”

谢清玄扬了扬眉,声音朗润。

装,你就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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