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仪又是佩服。
两人对话落入荀氏耳里,只剩赵令仪在风里吹了几个时辰。知这两人今日疯玩,唠叨道:“明知身弱,还不多加注意。佩玖你也是的,女郎年龄小不懂事,你也跟着瞎胡闹。”
赵令仪每年换季她都高烧不断,害得荀氏佩玖还有兄弟担心。
“阿母,我知道错了。”她话说一半,又咳起来,荀氏做母亲哪舍怪罪,不过嘴上聒噪,忙给她递来手炉。
门吱呀一声推进,进来一个高鼻深目少年,“我听仆从说予安病了,过来看看。”
“阿兄!”赵令仪眉梢一扬,身子从床上探了出来。
赵绍瞧见床头放着散开的竹简,先是轻叹一声,似悲似喜道:“病中仍刻苦研读,予安若是个男儿郎,定能使一隅安居乐业。”
“令仪为父兄出谋划策,一样可以。”她伸长纤细脖颈,像只憨态可掬的鹅,逗得佩玖和赵绍笑合不拢嘴。
“眼下情况不容乐观。”赵绍收起笑脸,正襟危坐,“今日,诸葛司马邀江左名声卓越的陆士瑶到家中品酪,我与父亲同在,诸葛司马请婚陆氏,你们猜,这事成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