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关心你,我们两个配合,给出你父亲想要的反馈,也可以缓解你们的父子关系。”
辞临视线落到林白轻手中的笔记上,在印着问题的纸张上停留几秒,而后平静的问他:“你觉得这里像不像是在精神病院?”
林白轻意外的,虽然近几年业务拓展,什么活儿都接。但是早几年,他是专职的心理医生,见过不少叛逆期的小孩。
他不意外于辞临的表现和他的问题,但他意外辞临所表现出来的平静。
这几天下来辞临的情绪一直很稳定,不像是普通孩子若被关起来,没有几天,要么落寞,要么烦躁,焦虑,但辞临的状态保持在一个平稳的水平线上。
如果不是他隐藏的太深,就是他对此习以为常。
林白轻:“为什么这样比喻?”
“不像么”,辞临:“周围的人都说你有病,养大你的人这么说,看着你长大的人也这么说。”
“你想听我分享,也可以”,辞临:“不如开始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你被关在了精神病院,你的家人说你有病,你要怎么向没有医生的医院证明,你没疯?”
这一天林白轻再次拿着空白的本子离开了辞临的房间。
不过到了晚上时辞临的房间门口传来喧闹声,整栋楼里面还有心情用这个嗓门讲话的就只有那一个小孩。虽然隔着一道门,但只听声音就能够想象出来,包括他手指头在内的动作。辞戚:“哎,你们都给我让开点,别把我的饭弄撒了。别拽我,我要是没有晚饭了,不长个了,我找你们算账啊,本来就被人说矮。我爸让你们把我哥关起来,又没让你们关我,你要是碰坏我的胳膊腿了,你们赔得起吗?”
“我哥晚上都没吃饭吧,你们不是他亲哥亲弟的不管他死活,但我和他是亲的,我得管他的口粮,哎哎哎,你再碰我,我把这些汤都洒你身上了啊。让开让开,我就送顿饭能怎么滴。”
这套撒泼打混倒真的起了作用,辞戚端着餐盘踢开门进来了。进屋后就来了响亮的一嗓子:“哥,想我没,我来和你一起吃晚饭啦。”
辞临坐在阳台的飘窗上,转头看辞戚,这几天话都没说过几句的脸上,露出了些笑。
辞戚把餐盘放下,又不乐意道:“谁把你屋的椅子挪这么远啊?这么不方便。怎么乱动人东西,没礼貌。”
辞戚把林轻白每次进来坐的椅子挪回桌前,又叫:“大哥快点过来吃饭,一会儿凉了。”
辞临没绝食,晚饭不吃不是闹脾气,是不想吃。
“饭还是得吃的啊,你别不高兴,哥”,在辞戚的眼中,就没什么话题是他和大哥不能聊的,他说:“大人都那样,自以为是,一点也不顾虑我们的感受。可又能怎么办呢?该吃饭还是得吃饭。”
辞临觉得,小弟才是家里面被养的最好的一个。
吃了晚饭,小弟又坐了会,走之前和辞临拍胸脯保证说:“哥你放心,虽然你不够意思,不帮我打架,但是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肯定会救你出去的。”
“你就等着吧,等我明天来做你的英雄,把你从这个密闭的小黑屋里救出来!”
辞临笑,揉了把他的脑袋。
辞临只当辞戚是小孩子玩笑。第二天,林白轻照常来他的房间,又拿着空白的本子出去。但晚上时,小弟又来了,这一次他没有端着餐盘。
隔着道门,能听到辞戚心情好的说:“你们都走吧,我爸说了,不用你们再看着我哥了。”
“不信是吧,我还能骗你们怎么滴。和你们说慌才没意思。”
事实上辞临前几天被关时,辞戚常来闹,没少说谎的想把人骗出去,但是都没成功过。辞戚:“还不信是吧,那我给我爸打电话。”
辞临以为辞戚像以前一样闹不下去就会离开时,门口的保镖听完电话后竟真的走了。
辞戚推开门,脸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