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云姒出去一趟,许顺福也跟着出来,他抬手擦擦额头的虚汗,云姒冲他道: “多谢公公拉奴婢一把。” 许顺福和说:“咱在御前,尤其是皇上和朝臣议论朝事,咱们只需要当自己不存在就好。” 有皇上震怒只是做给朝臣看,他们做奴才的这个候有举动,也许会激化殿内气氛。 云姒受教地头。 等再进殿,殿内只剩下谈垣初一人,谈垣初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云姒左看右看,也瞧不出他脸上有半刚才的怒意。 但殿内宫人都低垂着头,气不敢出一下,气氛颇有凝固。 谈垣初朝瞥眼,云姒赶紧回神,把端进来的茶水放下:“忙累一日,皇上休息会儿吧。” 这,许顺福也进来,端着个银盘。 云姒偷偷瞄眼,谈垣初不得这幅没出息的模样,眼都懒得抬: “想看就看,偷偷摸摸的作甚。” 云姒闹个红脸,但比尴尬的另有其人,许顺福清清嗓子道:“皇上,容昭仪说是天热,让人给您送冰碗和糕来,嘱咐让您注意身子。” 殿内气氛一滞。 许顺福不敢抬头,既不敢看皇上,也不敢去看云姒姑娘是什么神情。 他心底苦涩,他也不想破坏气氛,但送东西来的是容昭仪,他也得罪不起啊。 云姒的确有片刻怔神,来养心殿这段,没过后宫送东西过来,这是头一次。 但怔神的主要原因是心底有狐疑,容昭仪早不送东西来,晚不送东西来,偏偏挑在坤宁宫侍寝的今日,是故意为之是无心之过? 谈垣初凉凉觑眼许顺福,许顺福不自在地轻咳声,试探性地询: “皇上,这糕……” 谈垣初瞥眼御案边的人,低眉顺眼地站着,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手中研磨的动作显慢下来。 谈垣初一说不出让许顺福把东西放下的话。 稍顿,许顺福都没想到皇上居然会云姒姑娘:“饿吗?” 云姒和许顺福同错愕地抬头看向谈垣初,谈垣初却不觉得他的话有题,漫不经心道: “长春宫的小厨房做糕的手艺在宫中也是数一数二,若是饿,不妨尝尝。” 云姒难得有一言难尽。 容昭仪娘娘给他送吃的,他转手让吃?云姒有不自在。 许顺福也半晌说不出话,他讪笑几声,对云姒睁眼说瞎话: “皇上平日中很少吃糕,不然云姒姑娘就尝尝?” 最终,冰碗和糕是落入云姒腹中,坐在御案边,端着冰碗一口一口吃着,冰碗很凉,很适合这个候消暑。 等糕下肚,云姒不得不承认谈垣初的评价没错,这糕的确比御膳房做得好吃。 谈垣初觑向某人,但某人一直低头在吃,看都没看他一眼,谈垣初有无语地扯唇。 刚刚不自在,吃的候倒是挺香。 云姒不知道他的腹诽,知道恐怕也不以为然,笑话,当事人都不觉得尴尬,一个奴才尴尬什么? 就当是得主子赏赐。 等后来云姒才知道,这后宫送来御前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