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若非是性子已经有了一些改变,不再似以前那般纨绔,而大儿子如今基本上已经用不到自己的资源,甚至还有资源漏出来给自己家里人,他未必会想起来,要提携一下这个小儿子。
不做官,做个平常人,哪怕是纨绔子弟,只要不捅天大的篓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如果有可能,到底也是自己的种,他当然也希望对方能够走的更远一些。
杜启年苦着一张脸道:您看您又这样,您就知道护着她,娘在世的时候也护着她,还有哥嫂也护着她,你们大家都护着她,要不她怎么会养成这副刁蛮的性子?
我当年不过就是想给她介绍一位能与我们杜家门当户对的对象,这有错吗?
可她倒好,一直记仇。
这些年以来,不管我叫哥也就罢了,还一直外面败坏我的名声,说我是杜家最不争气的那一个,干扰我工作,影响我前途。
就说这一次吧。
我都跟那陆老板谈好了,年前人家就准备投5000万,在我的辖区内建一家高新科技的电子厂。
而我也跟您说了。
我让您跟小妹打声招呼,原因是这位杜老板在小妹任职的那山区小城市也投了一家电子厂。
预计同样也是投5000万。
爹倒是说说看,妹妹她那山区小城市,真能比得上咱们省城的人杰地灵,交通便捷,以及人才储备吗?
是聪明人,就肯定会选择省城。
而且更何况,还有爹您打了招呼,您都亲自给她打电话了,可她居然敢不听您的。
非得要跟咱们对着干。
我当时的意思,也不是说让她放弃项目,只是觉得吧,这姓陆的肯定资金有限,未必能够顾全两边,只是想让小妹先把她那个项目缓缓,优先让那姓陆的小子把钱都投到省城来。
爹你倒是评个理,我这样做有错吗?”
老人望着湖面,眼睛都不眨一下。
“继续说。”
这些车轱辘话他听的都有些腻了。
杜启年也知道,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再不说重要的,爹可能就要发飙了。
于是深吸一口气。
“我觉得就是小妹她在给我捣乱,那姓陆的其实有钱,而且也跟我无冤无仇,为何偏偏就把我的项目给暂停了?”
“我都打听过了。”
“那姓陆的今年一开年,就又给小妹辖区内的电子厂追加投资了好几千万,增加了不少设备,又新招了不少工人,如今市面上大火的小天才学习机,就是那姓陆的小子公司的产品。”
说到这里。
杜启年又开始火冒三丈,近乎于咬牙切齿的道:“其实还有呢。”
老人情绪稳定道:“还有什么?都一并说出来吧。”
他也开始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小伙子有点兴趣了。
杜启年几乎哭丧着一张脸道:“儿子我最近打听到,那姓陆的居然短短时间内就挣了5个亿。
爹,这可是5个亿啊!
儿子我就想,这回那姓陆的总该没办法推脱了吧?
总该把年前答应的投资给落实了吧?
可他居然敢不接我电话。
还有思思,她连我这个做舅舅都骗,一会他们老板换手机号码了,一会说他们老板不在,在会客,或是在出差,没把她这个秘书带在身边。
有些事她也做不了主。
可我等呀等,爹您猜我刚才在电视新闻上,我看到了什么?
人家姓陆的,有钱投10个亿,据说要建亚洲第一高楼。
我居然被蒙在鼓里,还在等他的区区5000万,一直都在推脱,简直把我当猴耍一样,您儿子,我能不生气吗?”
说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连膝盖也弯曲了下来,委屈巴巴的道:“小妹,肯定是小妹,是她还在记恨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