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做的事情,女人没有道理做不到,要不然何来的巾帼代父从军,何来的前朝女帝力顶社稷?
李雪娥也明白自己或许不能扶起大魏这将倾大厦,但她仍恨自己明白的太晚,恨自己没有为这大魏江山尽过一分力。
“殿下……”
邹京见她如木鸡般呆立,忍不住苦声道:“陛下已……还请殿下节哀……眼下永安门已破,京中禁军只怕也难挡片刻,还请公主与老奴一同离京,待找到一个安全之所后再做打算。”
李雪娥缓缓吐出一口气,回首看向姜辰锋,凝声道:“师父……弟子得走了。”
姜辰锋只回了一个字:“嗯。”
李雪娥又道:“如今敌军入城,京城已非可留之地,师父不如与我们一同……”
她话还未说完,便听邹京急声道:“殿下,此事万万不可!”
他指着姜辰锋、叶时兰、无得三人说道:“以如今这局面,老奴与十一铁鹰只可会心保驾两位皇子与殿下三人,哪里还分得出心来照顾这三人?”
叶时兰闻言便是一声冷笑:“我叶时兰一向不需要谁来照顾!”
“你便是叶时兰?”
“鹰首”吴开平哼了一声,冷笑道:“想不到恶名昭着的绯焰女魔竟敢现身天子脚下,若非正值非常之期,我非要将你逮到六扇门去!”
叶时兰横眉一瞥,淡淡道:“鹰首吴开平?”
吴开平傲然道:“正是在下!”
叶时兰悠悠道:“身为大内禁卫之首,你的本职乃是保护圣上,可是你连自己的本职也做不好,凭什么觉得自己能代六扇门行事?”
吴开平怒目道:“魔女,你胆敢再说一遍!”
邹京也是面色一沉,寒声道:“圣上之所以自行归天,乃是不愿落于敌手受辱!老夫劝你赶紧为方才的话道歉,要不然莫怪老夫剑下无情!”
叶时兰挑眉道:“我说出去的话从不会收回,你要是觉得自己的剑够利,何不试试?”
邹京怒笑道:“好好好!老夫的剑已多年不曾饮血,今日便拿你这女魔头血来献祭圣上!”
“够了!”
李雪娥一声厉叱,怒喝道:“这位叶姐姐是我师父的朋友,你们不得对她无礼!”
李建宇眼珠子转了转,忽然走出马车,说道:“小姑,原来你这些年竟一直与这些江湖草莽一道厮混,还拜了这不知名的一介草民为师父……”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小姑,你好歹也是皇室要员,岂可做出如此……唉!”
他这说的阴气十足,但凡是个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他耻与姜辰锋等人同行。
“放肆!”
李雪娥怒瞪着他,正要出言教训之时,姜辰锋却已扭头便走。
见状,李雪娥哪里还管得了李建宇,立马跳下马车追上去,一把拉住姜辰锋的衣袖,急声道:“师父何必与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动气?”
“我没有动气。”
姜辰锋如此说道:“他们没有说错,我本就是一个无官无职的草民,何况官与民的道本也不同,自然不相为谋。”
李雪娥正色道:“师父要走,那弟子便随师父一起走!”
闻言,邹京连忙拦住前路,慌忙道:“殿下,如今可不是太平盛世!您要是跟着此人走了,往后的日子岂不是要朝不保夕!”
他将头一挺,竟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老奴今日说什么也不会让殿下再次涉险!您要是非要跟此人走,不如先杀了老奴!”
此言方落,“十一铁鹰”也一拥而上,瞬时将姜辰锋与李雪娥二人包围。
“你……你这个老奴才!”
李雪娥气急败坏地看着邹京,连那根指向他的手指都颤抖起来。
邹京却将头一扭,故意不去看李雪娥,只朝着姜辰锋喝道:“年轻人,老夫也不管你是用了何等手段骗取殿下的信任,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