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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8 章(1 / 3)

白瑾瑜说错了,白瑾璎事后好好回想了一下,她确实是哭过。

但却不是为了什么爱情的破碎,蒋牧城和白瑾瑜的关系势同水火,解除婚约简直是注定的结局。同样的,也不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好姐夫,毕竟那时候她和蒋牧城说不上多熟悉,也坚信姐姐往后能找到更好的。

白瑾瑜总是配得上最好的。

只是那天晚上关窗时无意的一瞥,发现蒋牧城就坐在楼下草丛边的石凳上,正对着这一面的洋楼。也不知他是怎么进来的公馆,不过在门房听差那里,他是熟面孔了,也许就会放他进来。

那一处背靠洋楼后方,很少有人会去,故而连电灯也只远远接了一盏,那一点亮光蔓延到蒋牧城所在的位置,也就不剩多少了。他就在这昏暗的角落里坐着,不知从何时开始的,也不知看向哪里,雕塑似的,一动也不动。

那实在是很破碎的一幅画面,尚且年少的白瑾璎并不懂什么情或者爱,可直觉地,有一种受压迫似的闷闷的痛楚从胸口泛出来。

十点钟时他在那儿坐着,十一点钟了,他还在。等到了十二点,白瑾璎躺在床上睡不着,却怎么也不敢再去拉开窗帘了,她很怕他仍然没走。一想到这,她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想不到那天家里人都睡得晚,这一哭就惊动了爸爸。白齐盛和白瑾瑜是一起来的,两人起先都虎着脸,似乎晚饭时的争执一直延续到了现在,后头跟着困得揉眼睛也硬是要来凑一脚的白瑾琪。

白齐盛只当是白天发生了太多事,又晚饭时因为婚约问题和白瑾瑜吵过几句吓着了她,并没有多问什么,连白瑾瑜都放柔了脸色,抱着她小声安慰了几句。没想到反倒是年纪最小的白瑾琪把这事儿记得牢牢的,还作了一番天真感性的联想。

现在回想起来,那就不能不生出一种感慨。

不管蒋牧城对于白瑾瑜而言是哪里不好,但在深秋的夜里,在洋楼外冷硬的石凳上一坐就是几个钟头,那一份心,总是叫人可叹的。

下意识的,白瑾璎又拉开窗帘往外望了一眼,那里当然不可能有什么人,黑黢黢的一片,连石凳也在去年被搬走了。

她收回视线,继而瞥见梳妆台上那个海蓝色的首饰盒,突然想:啊呀,不要是蒋牧城对姐姐还很有情谊吧?要是这样,他送我这么贵重的礼,也就说得通了。

可一想到姐姐对于他的态度,白瑾璎又觉得惴惴。

不成,不成。白瑾瑜只要一听到蒋牧城的名字,那种不屑中带着厌烦的神情,几乎就要跳到脸上来。要想说动姐姐同他和好,那简直没有希望;并且如果白瑾瑜摆明姿态,自己当然是听姐姐的,不能替蒋牧城出力,那这份礼物,也就受之有愧了。

白瑾璎几乎是带点遗憾地叹了口气,将绒面盒子打开看了许多眼,阖上后收进了抽屉里。

另一边,柳世新在第二天一进到办公室,那种萎靡不振的状态就引起了同事的注意。其中一个格外会来事的室经理,名叫钱永善,笑嘻嘻地凑过来小声打趣他:“密斯脱柳怎么了?小别胜新婚,好好给女友交过差了吧?”

柳世新愣了一愣,当即否认道:“钱兄可别瞎说!我们发乎情止乎礼,可不赶这样摩登的潮流!”

钱永善不料他反应这样激烈,也就软和下来,摆着手道:“无意冒犯,无意冒犯。我不过见你脸色不大好,关心你一句罢了,你们赶哪一趟潮流,也不关我的事呀!”

柳世新见他态度是很亲近的样子,也就摸了一把脸,叹气道:“不过我们确实吵了一架,她现在,正把我晾在一边呢。”说罢,把昨天晚餐上的事,大略说了一遍,苦道:“不是我咄咄逼人非要逼迫她,只是我们交往了总有一年多,可她不见一点要谈以后的样子,这叫我怎样不着急?”

正说着,只听办公室门口传来“哆哆”两下敲门声,是孟西洲夹着一个文件袋正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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