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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的保险,最好在见白齐盛之前就将它办妥了,那才是万无一失。
他自认足够花费了心思,哪想到白瑾瑜还是雷打不动的坚决不干,怎能不叫人心急如焚?何况他对她也很深爱,想好了结婚后一定好好待她,这一切都是为他二人做的考虑呀!
这样一想,柳世新的语气里便带上了急迫,脸上的笑容都有些维持不住了,“衣服哪一天不能看?我为你费这许多心血,你就毫不回报吗?你对我的爱,当真是这样浅薄吗?”
这话一出口,房间里顷刻之间安静下来,一室的空气,都像给冻住了似的。
柳世新的心里慌得直打鼓,这实在是很凶险的一招激将法,要是白瑾瑜直说“不爱”,那他们就是一拍两散立刻完蛋;可要是白瑾瑜对他有感情呢?为了自证,她势必就要做出一点妥协了。
只是眼看着白瑾瑜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淡,面色也越来越沉,柳世新便愈发心慌起来,渐渐意识到自己太过心急,甚至有些口不择言了。
正待说点软话来弥补,只听白瑾瑜不咸不淡地笑了一声,反问道:“怎么?我还要为你的用心担点什么义务吗?你要是实在觉得划不来,今天的房钱就由我来结,我对你这份爱意,也算不浅薄了吧?”
柳世新顿时悔青了肠子,他到底踏错了一步!整个人猛地站起来,道歉的话已经冲到嘴边了,却被白瑾瑜一个手势叫停。
白瑾瑜沉默着思忖片刻后,抬起眼睛,干脆直白敞亮地发问:“你总是说爱,我倒想知道你拿什么衡量爱?设若你觉得我不爱你这个人,试问你身上还有哪样外在条件值得我纡尊去爱吗?设若你觉得为我抛掷了三年光阴,试问这三年时间,难道在我身上是静止的吗?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哪里还用想,现在不拘她说什么,柳世新只管点头称是,可她偏偏不再说了。
那淡色的唇瓣微启着,分明还留有什么话,最终却只吐出了一声叹息。白瑾瑜挪开了膝上的鲜花,站起身道:“屋子里闷得慌,我出去透透气。”
说是透气,那不过是好听点的说辞罢了,分明是败兴而归,要回家的意思。
柳世新哪里愿意让她走,唯恐这一“想”,又要去掉几个礼拜的时间;又不敢追得太紧,或者直接上手抓她,白瑾瑜是很讲体面的一个人,在人前闹得不好看,她更要恼火了。
于是白瑾瑜沿着楼梯往下走,柳世新便缀在她身后紧跟着,一面卖可怜似的轻喊着她的名字,在下了两层楼后,恰恰好和走廊上途经的孟西洲打了个照面。
万国饭店的一楼二楼是宴请用餐的所在,二楼往上就是住人的套房了,最顶上则是跳舞场。只是大白天,又是临近饭点的时间,恐怕没有什么舞蹈可以看,那么他们二人是从哪一楼层下来的呢?那也就不必再问。
孟西洲的心情实在很糟,甚至厌烦自己短短的一个瞬间竟可以联想到这么多。他心里烦闷极了,面上却像是见到老朋友一般露出微笑,主动对白瑾瑜打了个招呼:“密斯白,好巧,在这儿也能碰见你。”